地上的女人毫无波澜的脸上,听了这句话终于有了丝表情,“柔安郡主……你究竟想如何?”
谢妤薇没有回话,而是盯着人肚子看,“你如今已有三个月身孕却被慎王打发出来做事,心里就不怨?”
女人神色有一丝动容,却还是咬牙否认,“奴婢不知郡主是何意。”
谢妤薇也不急,温柔的替人倒了杯茶,柔声道:“我这人最不喜同蠢人多言,既然你于我毫无用处,我也不为难于你……”
“兰桃……送她上路罢。”
女人瞧着面前这眉眼间尽显温柔的谢妤薇,终是慌了神,“你既知道我是慎王的人,你敢……”
“有何不敢?江州谁人不知谢家大小姐心性暴虐,不过是打杀几个不长眼的奴婢而已,谁敢多言?”
谢妤薇说着,兰桃便上前接过人手中的茶,单手掐着女人脖子就要灌茶。
“你……”
女人不明所以得看着兰桃手中的茶,心中虽不安却还是笃定谢妤薇不敢杀她。
见此,谢妤薇温柔一笑,轻声细语的解释道:“这茶有个极为好听的名字,唤千日红……”
闻言,女人脸上血色霎时褪尽,不住的扭动着身子躲避着兰桃的手。
然而谢妤薇像是没瞧见一般,继续道:“这茶于寻常女子而言,是养颜安神的上品,可若是有孕之人沾了它分毫……啧……虽不至于真的血流上千日那般骇人,却也会腹痛如刀绞,生生流血上数十日才会失血而死,一尸……两命……”
女人听着谢妤薇轻飘飘的话,看向谢妤薇的时活像是见了鬼一般。
“不……不……不要……求你……郡主……”
女人见谢妤薇是真的无所谓她是死是活,再也不敢仗着自己的身份拿乔,用尽全身力气挣开兰桃的钳制,连滚带爬的跪伏在谢妤薇脚边,哭道:“奴婢愿意为郡主当牛做马……求郡主饶奴婢和孩子一命……求郡主开恩……”
“郡主开恩……郡主……”
女人一边求饶一边磕头,额头上生生磕红了大片。
“这是作甚……”
谢妤薇笑吟吟拉住了不停磕头的人,柔声道:“你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凡事需得仔细着点,你若肯乖乖听话,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定然会让她全须全尾的活下来……”
“奴婢,奴婢听话……奴婢田七,是田家五年前年从凉州接入京城侍奉三皇子的死士……奴婢一行共二十人自幼养在田家……”
田七是众多死士中最为出挑的一个,不论是容貌还是才情亦或者说是身段都是最出色的那个。
自打跟随三皇子之后,她便得了三皇子青睐,第二年身子便给了三皇子,这么多年下来她在三皇子身边地位举足轻重。
只是这些年下来三皇子无形中将她的野心养大,她不满足于做三皇子无名无分的侍妾,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同别的女人虚与委蛇。
在得知三皇子没了生育能力之后,哪怕是有皇帝为三皇子指婚,她也想为了自己和孩子搏一把。
那未进门的正妃不足为惧,她以为只要除掉同三皇子有夫妻之实的谢婉嫣,慎王府的女人便只有她一人有孕,有了子嗣她定然能在王府有一席之地。
只是……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第一步棋就毁在了谢婉嫣身上。
田七为了保住肚子里三皇子唯一的血脉,对谢妤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这些年来田家背后的势力和盘托出。
谢妤薇也没想到今夜料理谢婉嫣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收获。
从江州开始她便处处受制于三皇子,如今虽让三皇子虽折了田贵妃,可他人总归是还活着……
只要三皇子还活着……他就永远会是她前行路上的绊脚石。
只有除掉他,才会让她心安些。
思及此,谢妤薇淡淡看了人一眼,“慎王殿下送了多少死士入公主府?”
“只有奴婢一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