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衣服脱了下来,正准备躺下睡觉,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时茸坐在床上,心虚地将裤子藏到身后。

红蕖看了他一眼,走到了床前,“怎么突然换衣服了?”

现在天色还亮,时茸很少有午睡的习惯。

时茸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想睡觉了……”

红蕖余光看见他身后藏了什么,有些担忧地问道:“阿茸,发生什么了?”

时茸急忙摇了摇头,“没有什么。”

红蕖微蹙着眉,“那阿茸在藏什么?”

时茸纠结了片刻,才将衣服从背后拿了出来。

红蕖的耳尖瞬间红.透了。

时茸紧张地缩在他的怀里。

红蕖轻笑了一声,“阿茸?”

时茸咬住了唇,“哥哥……我困了……”

这一点也不像从前的他。

时茸怀疑这是自己太花心的报应。

红蕖摸了摸他的头发,“是哥哥的错,可能是最近给你补过头了。”

要知道,自从时茸被罚了之后,红蕖已经吃斋许久了。

每次关键时刻时茸都临阵脱逃,红蕖一年半载都是念着清心咒入睡。

更甚的,他还怀疑过时茸被雾尘生吓出了隐疾,连续给时茸煮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补汤,后来连煮汤都成了一件习惯。

时茸抱住红蕖,主动埋进了对方怀里。

“哥哥,还有五天就要出发了……”

红蕖轻嗯了一声,吻了吻他的脸颊。

……

最后几日,时茸连门都没出过一次。

中途,霜皓跑来找了时茸好几次,可无一例外都被晾在了门外。

在连续两天都没人给自己开门后,霜皓担心是时茸出事,还特地翻墙进来找人。

然后就发现时茸的房间设了好几层结界,霜皓担心是时茸在修炼什么不能被打扰的功法,最后只能失望地离开了。

等时茸从房间出来,已经是到下山去临城的那日了。

时茸睡得很熟,红蕖不忍心叫醒他。

于是趁着时茸熟睡,直接帮他把外衣穿好了。

等到了约定好的辰时,红蕖才将时茸叫醒。

经过几日的休息,时茸的面色还红扑扑的,一双粉眸水光涟漪,还困倦地微眯着。

红蕖蹲下身子给他穿鞋,时茸把脚放进他的手心里,还懒洋洋地打着瞌睡。

虽然昨夜睡了一顿好觉,但是前几日玩得太过了,时茸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还是酥.软的。

红蕖帮他穿好套袜,随后才把鞋子穿上。

“阿茸,该走了。”

红蕖轻柔的声音勉强拉回了时茸的意识。

时茸乖乖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跟在红蕖身后出了房间。

霜皓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们,青年一看到时茸,便高举起手挥了挥,“阿茸!”

时茸礼尚往来,也朝对方挥了挥手。

这几日霜皓来找过他,时茸在门板后听到了对方小声嘀咕的声音。

可那时他还和红蕖在一起,所以只能装作不知道对方来了。

-

时间紧迫,三人便不再多说什么,很快就一同走到了宗门口会合的地方。

此时空地上已经聚集了四十几人,丹落凝作为此次出行的队长,已经忙碌了许多时日。

时茸上次见到他,还是在被下.药的那天。

除了丹落凝,此次送他们去临城的还有宗门的六长老。

时茸对他的印象很深,不知是有何种癖好,这位长老一直都是以十几岁的外形示人。

看着那个站在丹落凝身旁的小正太,很难想象他是那个一千岁打底的六长老。

丹落凝清点了一下人数,确定了没有问题后,便朝旁边的华卓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