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看向他，眸中都是淡漠。

“神帝都敢擅闯我妖界了，若是本神再不归位，神帝岂不是要踏破我妖界？”

而后，她又说：“还有，本神是妖神渺兮，不是什么妍儿。”

玄昶闻言一怔。

“妖神渺兮……”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渺兮。

她除了妆容和衣裳，分明就和凌妍长得一模一样。

“本帝不信！”

渺兮坐在妖神王座上，冷声道：“你爱信不信，神帝，你擅闯妖界，该给妖界一个说法。”

“本帝是来找你的，妍儿，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成了妖神，但希望你能给本帝一个和你私下说话的地方。”

“本神没什么要跟神帝私下说的，若是神帝不肯道歉并离开妖界，就别怪本神不客气了。”

言罢，渺兮一抬手，便将玄昶掀飞。

玄昶撞在柱子上，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在神界耗费了太多神力，到了妖界神力又被限制。

渺兮对付他，不费吹灰之力。

他扶着柱子站稳，道：“不管你是凌妍，还是渺兮，本帝都会将你带回神界。”

话落，他便要掐诀。

“本神劝你还是少说大话。”

渺兮手掌一翻，他便又是一口血吐出。

而后，玄昶便晕了过去。

渺兮俯视着他的满头银发，下意识轻抚了自己的一头黑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人，把神帝带下去，找个妖族医师给他看看，别死在妖界。”

“是。”

虎将军扛着玄昶，将他带了下去。

渺兮见他们离开，也掐诀离开了万妖神殿。

长生岭。

渺兮回到了和哥哥凌盛曾经居住的小院里。

哥哥的墓碑就在一旁。

每天，渺兮忙完妖界的事情，都会来找哥哥说说话。

今天也是一样。

“哥哥，我没想到，玄昶竟然会找到妖界来。”

“就像我没想到，我竟然是妖神。”

她的思绪回到了三月前。

那时候，自己还叫凌妍。

三月前，她饮下断情水，一入妖界，本命长生花便从长生花化成了通体玄黑的上古妖花黑色曼陀罗花！

而后，妖族子民纷跪在她的面前，道：“恭迎妖神！”

一时间，所有的上古记忆都涌入了她的脑海，她才记起，她不是什么长生花妖凌妍。

而是六界最后的妖神渺兮。

而她的本体，是一朵黑色曼陀罗。

长生花妖凌妍的这一世，不过是她的情劫。

只不过历劫的对象，是神帝。

但她已经斩断了关于玄昶的七情六欲，看见他，心中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哥哥，你会回到我身边的，对吧？”

她将从万妖神殿带回的长生花，放在哥哥的墓前。

“哥哥，比起黑色曼陀罗，我还是更喜欢长生花。”

渺兮说完，正要起身，忽然后脑勺一痛。

她蹙眉回首。

“谁？”

而后伸出手，一道凌厉的花刃朝着身旁的苍树上袭去。

“哎哟”

“渺兮，你下手怎么这么重！亏得本尊一次又一次来看你，你就这么接待本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