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落无力地看向他，发现他脸上再也没有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冷然。

他从前抓走还是凌妍的自己时，便是这样的表情。

她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眼前一黑。

再醒来。

渺落发现自己被困在藤牢中。

她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却浑身发软，动弹不得。

她想施法破开封印，耳畔传来了凤知若的声音。

“不用白费力气了，渺落，你没想到吧，背叛你的人，竟然会是你最信任的人。”

渺落没有理会她的讥讽，冷声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凤知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我的姐姐，你在哪里，我就该在哪里……”

她话没说完，就被渺落打断了。

“凤知若，就算是你疯了，也不要跟本神乱攀亲戚。”

“本神没有你这样歹毒的妹妹。”

凤知若并不生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渺落，问。

“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我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吗？”

渺落微怔，而后道：“不好奇。”

“本神只想让你为我哥哥偿命。”

“别提你的什么哥哥了！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树妖！你与我才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

听到这话，渺落一哽，自己可以确定，凤知若是真的疯魔了。

这时，凤知若又开口了。

“你与我，是并蒂而生的上古妖花赤玄曼陀罗！”

第21章

渺落楞在原地。

凤知若却红着眼眶，看着她：“明明我们是该一起化形的双生花，就因为我妖气充沛，便被先神帝摘下带回神界。”

“他汲取了我身上的所有妖力，催着我化形，而后将我收作养女，让我重新修仙。”

“可我是上古妖花，就算有了仙体，还是与神界的修炼之术相悖，我的修为始终无法提升。”

“这都不算什么，起码兄长待我很好，虽然对于神界众人来说我和他是兄妹，但我知道，他是爱我的。”

“直到我知道我的姐姐，也就是你，化形后竟然成了六界最后一个妖神的时候，我真的受不了。”

“明明我妖气更充沛，若是不被带走，成为妖神的必定是我！”

说到这儿，她眼中都是恨意：“这也就算了。”

“又来了区区一个卑贱的长生花仙，还想跟我抢兄长。”

“不过算她识趣，知道争不过我，自戕了。”

凤知若发泄完后，眼中幽幽闪着光，她问渺落：“姐姐你说，我骨子里是妖，又不是什么正统的神仙，那我为了修炼杀几个凡人和妖族，又怎么了？”

听到这些，渺落不可置信地看着凤知若。

自她化形那日，就一直长在老妖皇身边，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双生花，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

更不能相信，这个妹妹竟然就是凤知若。

渺落下意识摇了摇头：“不对。”

“凤知若，这六界并非神界就是正义的，妖族就是残忍嗜杀的，人族就是弱小可欺的。”

“每一界都有好人和坏人，人族尚有杰出之辈可撼天地。”

“先神帝是带走了你，汲取了你的妖力，可他也给了你尊荣，即便那不是你想要的，但你不必像我一般累世历劫。”

“我成为妖神，没有你想的什么天时地利，也是熬过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天雷，经历了千百世历劫。”

“不要美化你没有走上的那一条路。”

凤知若冷笑：“你已经是妖神了，当然站着说话不费劲了。”

“不过你是妖神又如何，还不是和我落得一个下场。”

渺落的目光落在凤知若脸上，她满面偏执。

看来，成为妖神的执念，已经折磨她许久了。

“你说的没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