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他的腰。
“好了吗?”江刻问。
唐亦宁说:“好了。”
小电驴启动了,左转右转,上了还略显空荡的大马路。
清晨六点半,露气还未散,沿街商铺大多没开门,只有24小时便利店和早餐店在营业。早餐店里,满头大汗的老板掀起锅盖,热气“腾”地冒出来,露出锅里排得满满当当的煎饺和煎包。
江刻的小电驴路过店门口,唐亦宁听到排着队的顾客纷纷喊“我要十个煎饺”、“我要八个煎包”……
唐亦宁回头去看,想起这家店的煎饺很好吃,江刻给她买过,早上六点多下楼来买,到家时饺子还很烫。
他嘴里会唠叨:“家里都有早饭,干吗非要吃煎饺?现在早饭越来越贵,这么小的饺子都要一块钱一个。”
说归说,只要唐亦宁想吃,他还是会去买。
唐亦宁想起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忍不住揪紧了江刻的衣服。冷风吹过她的手臂,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真的很冷,她往江刻身后缩了缩,男人的体温比她高,宽阔的背脊可以帮她挡一下风。
这是最后一次抱他了,唐亦宁闭上眼睛,哀哀地想着。
江刻面无表情地骑着车,只觉得身后的女人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然而时间并不会因为唐亦宁的不舍而停滞,就几分钟,宝科站C出口已近在眼前。
江刻把车停到路边,唐亦宁下车,摘下头盔还给他。
江刻依旧跨坐在车上,掀起头盔面罩,抬头看她,还伸手帮她理顺被头盔弄乱的长发。
他的眼神是那么复杂,复杂到唐亦宁都读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