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在这个风里面还带来了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哭声,一个女人在细细弱弱的呜咽着,似乎受尽了人世间的苦痛和委屈,那个哭声抓着人的心,挠着人的肺,让人五脏六腑如同被一双手一一拿出来,撕成了碎块一样。
这个声音太恶了,魏宁隐隐约约听到了之后,脑子里就跟打鼓一样,痛得要命,他跟着那个哭声,伸出手,就打算用力地抓自己的胸口,却被另一只手给阻止了,魏宁使劲挣扎着,他觉得心肝脾肺脏都在做痒做痛,恨不得伸出手去抓一抓。
“魏惜”叹了口气,冲着魏宁吹了口气,魏宁被这股阴冷的气息一冲,已经被那个哭声迷惑住的大脑霎那间清醒了过来,他满头冷汗,大惊失色,要是“魏惜”没有阻止自己,难道自己真会抓破肚子把内脏都扯出来?
就在这时,从河的上游走过来一个女人,她只有半个身体,下半身不见了,上半身在地上拖动,头发很长,盖住了脸,三两下就到了火堆边上,双手撑在地上,嘴里还在呜呜咽咽的哭着,血泪顺着她的下巴滴在了地上,很快就在变成了一个血水坑。
魏宁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冷得发麻。
这到底是个什么坑爹的世界啊,鬼开会?他们走把地方留给这些恶鬼还不行吗?魏宁抓过“魏惜”的手,在他手心上颤颤巍巍写下了一个字“走”,“魏惜”的手冰冷,如同一具棺木,他的手反过来握住魏宁的手,接着,魏宁就看到浓雾化成的灰黑色的水,在他手心里扭动着变出了两个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