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孩子送到临砚的怀里,临砚浑身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左手拖住孩子的脊椎,右手拖住腰...对,慢慢来。”
一边听着左锐的指导,临砚一边笨拙的把孩子抱了起来。
襁褓中的小婴儿像是察觉到了自己在父亲的怀里,居然吐出了一个口水泡泡,小嘴张开,露出没有牙的牙床,发出很小声的笑。
临砚没有参与过两个儿子的小时候,所以就算看到了他们小时候的照片也没有什么真实感。
可现在,言轻又给了他一个孩子。
他们的女儿。
小小的一只,只有他的小臂那么长。
现在...就被他抱在怀里,对着他笑。
“阿锐...她笑了对不对?”
瞧他傻愣愣的样子,左锐失笑,这一画面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当初淘淘生产的时候。
哪怕是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医生,在面对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时,也不比临砚强到哪里去。
“对啊,不过因为早产,她的力气有点小,所以笑的声音不大。”
“哦哦...”临砚郑重其事的点头,就这么抱了孩子十分钟,直勾勾的看着,姿势动都不动一下。
一边的顾思源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孩子接了过去。
“先别看了,我还要带孩子去检查。”
主要是再让临砚抱一会,他怕临砚肌肉僵化,到时候一抽筋儿再给孩子扔出去。
不过这担心显然是多余了,按照临砚的性子,就算自己抽死了,孩子是绝对不会扔的。
就像是上次他不顾自己的生死冲进火海将两个孩子救出来一样。
都是他的宝贝,他拿命护着。
等孩子被带走之后,临砚好像还沉浸在自己当爹的情绪里没有走出来。
“阿锐,刚才孩子长什么样你还记的吗?”
左锐:?
“你快跟我说说长什么样来的?我刚才太紧张没记住,万一一会轻轻出来问我孩子长什么样,我该怎么说啊?”
左锐,周绍岩,顾思衡:......绝世大憨批。
顾思衡这一瞬间都开始怀疑自己刚才那一拳是不是给临砚打傻了。
他疲惫的扶额靠在周绍岩的身上,紧绷的神经在得知言轻没事以后已经松懈了下来。
“嘴巴像言轻,鼻子像你,眼睛没睁开不确定。”
“哦哦。”临砚跟着默念了好几遍才记住。
“嘴巴像我,鼻子像轻轻,眼睛睁不开....”
“草,你他妈才睁不开!”
刚才就应该多揍他几下,最好揍死,让他在这里胡乱比比。
临砚这才回过神,呸呸呸好几下。
“不...不是,嘴瓢。”
“嘴瓢你大爷,等阿轻出来我就告诉他你诅咒我干闺女。”
“怎么就是你干闺女了?老子还没同意呢!”
顾思衡不屑冷哼了一声,“?Z司?Z书都是叫本少爷思衡爸爸的,你同不同意也一样叫了。”
草。
临砚顶了顶自己刚才被顾思衡揍的淤青的脸。
要不是顾思衡跟言轻好的话,他保证给人打死。
正好现在在医院,负一层就是停尸房。
方便。
就在两个大男人幼稚吵架的时候,言轻被推了出来。
临砚也顾不得跟人吵架了,上前握住言轻还挂着营养针的手,动作很轻,“轻轻,你怎么样?”
麻药劲儿还没有完全散去的言轻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临砚的声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用气音回道:“我...没事。”
临砚不住的点头,瞧着刚才还光鲜亮丽的人现在活脱像从鬼门关走一趟的虚弱,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劈里啪啦掉。
“轻轻,咱以后不生了,打死都不生了。”
再来一次,他真会被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