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早就离开青岛了。”
陈嘉弼说得不无道理,青岛不大,游客来,无非是去浴场泡泡澡,海边转转,待不长,最多三天。
今日是周四,董只只也觉得希望不大,可这么贵重的东西,拿着烫手,失主不来取,她睡不安稳。
她是贪财,可取之有道,不屑占人家便宜。
“再等五分钟!”董只只倔强地别过头,面朝玻璃窗,她感觉陈嘉弼最近越来越烦,走哪都跟着,像个跟屁虫。
小的现在不缠她,大的倒贴上来,烦得要命。
接下来两天,尽管董只只关照陈嘉弼,不要来接,也不用等她,十一点前必定到家。
陈嘉弼还是九点五十五准时到烘焙店,陪她坐到三刻钟。
董只只不搭理他,忙着比价做记录。他倒好,自己带本书过来,坐在边上复习。这样董只只便找不到借口驱赶他。
“陈嘉弼,今天都周一了,你为什么还不回学校住,你要赖到什么时候!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啊晃,你是不是属苍蝇的?”陈嘉弼坐在卡座,安静复习,董只只不自在,双手叉腰在店里来回踱步,嘴里碎碎念,“鼎之一个人在家,你也不看着。衣服洗好没?垃圾倒了没?”
陈嘉弼目光越从书本上方,闲散道:“鼎之很听话,功课做完,我检查过了。衣服洗好晾好,垃圾也倒了,家里地我也扫过,还拖了一遍,现在应该已经干了,还有问题吗?”
董只只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问的,指向他的课本:“你书拿反了。”
掩在书本里的陈嘉弼,抖了抖眉:“正看没意思,倒着才好玩,我念给你听,儿忆父兮妻忆儿,寂寥长守夜灯孤,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
“你糊弄谁呢!”董只只记不起初中学过这首诗,抓过课本,发现是《宋诗鉴赏词典》,改口道,“走吧,走吧,知道你学习厉害,多看看课外辅导,积累知识,没坏处。”
她拿起收银台上的挂锁,陈嘉弼收起课本,跟她回家。
周二,陈嘉弼像往常那样,来到面包店门口,见她在锁门,疑惑道:“失主来找笔了?”
董只只蹲在地上锁门,摇头说没有,不等了,一周没来,应该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