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这个养子,所以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次是要了好久的钱,洛河没有理她,还辞去了工作,她才赶紧跑来的。
洛河不是不厌恶,甚至已经从厌恶升级到了麻木,但是,这个女人毕竟养了他这么多年,在离婚后,也带着他过日子,洛河不能不领这个情。
这是他欠她的。
所以,以往哪怕钱兰花做得再过分,洛河也在尽量满足这位养母的金钱需求。
可钱兰花从不收敛,越演越烈,她的欲望那么大,欠的钱越来越好多,把洛河的生活挤满了,好像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赚钱还钱,赚钱还钱,一刻都不能停歇的给钱兰花当作一个生锈的生钱机器。
心灵的痛苦,肉身的麻木,一点点的压得洛河直不起腰,喘不过气。
洛河在门口静静的望着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钱兰花进了电梯。
“喂,受害者!”
隔壁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熟悉的人走了出来。
蓝色头发,五官立体,轮廓分明,穿着一身居家服,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喊洛河。
这人不是赔他钱的肇事主吗?隔壁搬来的邻居是他?他搬过来做什么?监督我别花他的钱?
洛河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最后都归于一个:幸好我没有动他卡里剩下的钱。
“看你能跑能跳的,伤好得挺快啊!”
感受到对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视,洛河迅速调整状态,扬起一个笑脸跟他打招呼。
“晚上好,真巧呀,你是搬过来的邻居?”
裴矩撑着下巴笑了笑,“没错,要不要进来坐坐,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