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下心肠,一把抱起许轻虞往外走。

没走两步,顿住了,低头看向地上拽住他裤脚的陈娩。

陈娩仰起脸,如玉光洁的额头上冷汗密布,眉头紧紧纠在一起,声音微弱似乎是疼到了极致 :

“阿晃,我站不起来了。”

陈晃闭了闭眼,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抽开腿:

“姐姐,抱歉啊。”

“我的未婚妻,她现在比你更需要我。”

讥讽地说完,他抱着许轻虞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走去 ,连背影都透着冷漠。

陈娩怔怔地坐在原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后。

人陆陆续续散了,都绕着她走。

6

另一侧,陈晃抱着许轻虞,确认自己已经消失在陈娩的视线当中后,他停住了脚步。

手一松,冷声道:“下来!”

许轻虞猝不及防下坠,穿着高跟鞋的脚一扭,顿时疼出了泪花。

她不敢多话,委委屈屈地去揉自己的脚踝,楚楚可怜。

陈晃冷着脸掏出手帕,开始细致地一根一根擦自己的手指。

许轻虞有些屈辱。

“阿晃,你没必要这样吧?”

“好歹,咱俩也是一张床上睡过了。”

陈晃一扬手,爱马仕的真丝手帕进了垃圾桶。

他眸子泛着冷:“你刚才叫我什么?”

许轻虞愣了愣:“阿晃......”

陈晃凉薄地扯了扯嘴角:“阿晃也是你配叫的?”

许轻虞的话哽在嗓子眼里,好半天才挤出来:

“陈少,你别忘了,也是你要我帮你的。”

陈晃不看她,兀自地点上烟吞云吐雾,语气沉沉:

“你说的方法,真的有效吗?”

许轻虞顿了顿:

“当然有效了,你刚刚也看见了,陈娩姐姐看你的眼神。”

“她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离开你,没有办法看着你真的对另一个女人动心,只要你继续多刺激刺激她。”

“千万,别心软。”

陈晃在烟雾中眯起眼,冷冷地盯住她:

“许轻虞,你要是敢耍老子,你就死定了。”

“怎么会。”许轻虞乖顺一笑,“陈少您忘了,我是在哥大攻读过心理学的。”

陈晃默了默:“你想要什么。”

“你的心。”许轻虞抬起眼,对上陈晃警告的眼。

她落寞地笑了笑:

“开玩笑的,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不开心。”

陈晃皱了皱眉,掐灭了的烟,一言不发往外走。

许轻虞忙跟了上去。

另一边。

陈娩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挪到沙发上,膝盖突突地疼,似乎有人在拿锥子往里头钉。

她出了一头的冷汗,不得已打了120。

接受完治疗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她的右膝上裹了厚厚的纱布,一瘸一拐吃力地往房间挪。

7

灯一开,陈娩僵在了门口,她的床上躺着许轻虞。

陈晃细致地拿着毛巾,正给醉得不省人事的许轻虞擦手擦脸,他含笑宠溺:

“抱歉啊,姐姐,小虞酒劲上来了,撒泼打滚着不肯回家,闹着要睡这个的房间,你不会介意吧?”

陈娩好半天才说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