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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呼吸一窒。

“这样早吗?”他轻轻问。

“……嗯。”

接下来的一天似乎变得正常了,宋言好像注意不到扶育所的气氛,活泼又爱笑,在做饭时哼着歌。

晚上他软软地撒娇。

“做嘛。”宋言小动物一样舔舐尤里的脖颈,释放自己甜香的信息素。

尤里低头看他,哼一声作为回应。他搂住宋言的手滑下,按到被浸湿的凹陷处。

宋言轻喘,唇贴上尤里粉红的乳头。他含住它啃咬着,舌尖抵住乳孔反复舔,直到乳晕涨大一圈。

酥麻的感觉从胸口传来。

尤里咬着唇,手指搅出咕唧的水声。

宋言握住尤里往下。

“你弄我吧,”他轻描淡写地说,“明天还要赶路呢。”

尤里答好,抚摸宋言软软的头发,埋入他的身体。他们没再说话,只是摇臀,肉体撞击出啪啪声。宋言的腿挂在尤里腰上,热烈而绝望地迎合着。

他们从未有过这样激烈的性爱,就连发情期也是温柔的缠绵。

到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了。尤里眼尾发红,强撑出笑意来,抚摸着宋言的头发。

“睡吧。”他说着要动一动。

宋言强硬地挽留。

“不出来。”他蛮横地说,夹住尤里的腰往前一顶,穴口将他吃得更深。

没有人再说话。过了很久,宋言听见轻轻一声叹息。

化进浓稠的夜里。

第二天一早,宋言从尤里身上爬起来,穴口红肿着,穴肉外翻,一动就流出腥甜的液体。他咯咯地笑,掰开腿给尤里看。

“你看你看!”

他耍赖地嚷嚷,从穴口捻一点白浊舔一舔。

然后呸呸呸地皱着一张小脸,扑过去和尤里接吻。尤里笑着接住他。

他们像平时一样,到扶育所去,给更少一些的孩子上课。一样地吃晚餐,一样地洗漱,一样地被干净的竹叶气息拥入怀。

但宋言不敢睡,他努力控制呼吸变得平稳。

夜深了,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个人坐起来。

他俯身掩住宋言的眼睛。

“言言,”他轻轻说,“我知道你没睡。”

有泪从指缝溢出。

他额头靠在手背上和宋言接吻。

“我走啦。”尤里说,声音刻意的欢快,丝丝颤抖。

回答他的是更汹涌的泪。

“尤里,你爱我吗?”宋言带着哭腔问。

“我爱你,我爱你。”手背浸湿了。

他们隔着手哭泣接吻。

过一会儿,宋言嘶哑着固执地说:“尤里,我一定等。”

“你一定要来。”

尤里描摹着他的泪眼。

“我会的。”他轻声承诺。

脸上的温热移开,宋言紧闭着眼,泪珠在睫毛上颤抖。

等到再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宋言贪婪地呼吸着,试图挽留空气中最后一点竹叶气息。

到明天它也将散去。

烟尘漫天。一场战事刚刚结束,军营守门的几个大兵疲倦不堪,仍然站的笔直。

无人区到处是弹壳,铁丝网上挂着敌军的尸体。这里没有绿色,焦黑的土壤被锈与血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