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薇薇安边说着收拾桌子，“别人想要都攀不上，他跑什么？”
“谁知道？”有omega说，“还到军队里去，真以为自己是将军了？怎么上去的还不一定呢。”
她们又嘻嘻笑起来。
她们恶意地谈论着一个人，一个从未见过的，和她们毫不相干的人。
宋言忽然觉得恶心极了。他是很喜欢笑的，但头一回觉得omega娇娇的笑声那样刺耳。他很快拿好自己的东西，用力拖开椅子，闹出很大动静。没有理会落在身上诧异的目光，大步走出去。
早该离开了。
宋言撑伞走入雨中，愤怒过后的心中剩下迷茫。
以后去哪儿呢？
做什么？
屋子里阴冷的，宋言捧一杯热茶，陷在椅子里发呆。
傍晚忽然有咚咚敲门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瘆人。心跳得很快，宋言轻轻到厨房去拎一把菜刀，再轻轻走到门后。
那人还在敲。
宋言唰一下拉开门，双手握住菜刀举到半空中。
“怎么是你？”他愣住了，“你不是去洛弗森了吗？”
门外是捷琳娜。她很狼狈，不像平时精致挑剔的样子，全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你和我去，”她很快说，“一起去。”
她死死盯着宋言。后者慢慢放下手里的刀，没有回话。
他们僵持着，捷琳娜傲气的眼里多了一份乞求。
“捷琳娜，你不该自己跑回来。”宋言说，“你是贵族，这对你的名声不好。”
他在自己和面前的人之间划一道清晰的界限。
衣着朴素的年轻omega弯腰在柜子里拿出一把半新的伞。尤里在流浪时曾经用过它。
他略有些不舍地看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递出去。
“你快回去吧，”他疏离地笑，轻轻说，“淋雨就不好了。”
“我还有人要等。”
尤里的身份又出来一点点！
捷琳娜以后不会有戏份老！
20
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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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仍是那样直直坐着，像一棵挺拔的松。束着高高马尾的omega军官站在办公桌前。他肩头的银色流苏垂下，和胸前口袋外挂着的表链相得益彰。窄瘦的腰上系着黑色皮带，裤腿收进到膝军靴里。他很美，是那种秾丽的美，目光却是清冷的。
“元帅，您找我？”
“你的伤，”元帅看着手上的文件，头也不抬，“是否好些了？”
尤莱亚回来的那天被送往医院检查，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一次伤痕累累。医生拿镊子把手臂里嵌的铁刺取出来，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咬着唇一声不吭。
“好多了，谢谢元帅关心。”尤莱亚表情淡淡的。
元帅不再理会他，顾自处理手中事务。气氛胶着着。
元帅终于开口了。
“顾远说你最近带兵疯一样的打，这不是你的风格。”
“照以前的打法，占领米拉尔至少要三个月。”尤莱亚说，“元帅，我等不起。请您相信我有分寸。”
“说到米拉尔，”元帅交叉手指，沉吟着，“你派了两个beta士兵到那边去，是为了私事。你以前从不动用特权。”
他严肃地看着尤莱亚：“你很反常。”
尤莱亚毫不示弱，和他对视着。
“元帅，仅此一次。我有要保护的人。”
“他是个omega。他是谁？你的兄弟吗？”
“不是，”尤莱亚慢慢又很清晰地回答，“是我的爱人。”
元帅扶额让他退下。后者尊敬地弯下腰，退出去。
他走到门口时，元帅的声音响起来。
“尤莱亚，”他说，“人们说爱情使人改变，可能是好的，也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