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我的年纪足够让我懂得他话中的含义。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嬷嬷教我礼仪,姿态,然后就是最重要的。
房中术。
我不着寸缕地跪在卧室的地毯上,腰塌下,双腿分开,雪润的屁股翘起情色的弧度。粉嫩的穴口朝空气张开,一翁一合。嬷嬷扶住我的腰,让我能够规律地摇动。我练习婉转的呻吟,任何一个alpha都会为我的呻吟而下身肿胀。
可我也见过alpha的课本,在我偷溜进书房的时候。我迷恋上边军械的图案,遥不可及的靶场,幻想自己有一天穿上笔挺的军装。
但这是不可能的。我的渴望几次在父亲面前宣之于口,又最终咽入腹中。
omega天性服从。
好在我有浆果。
浆果是我的马,不是马厩里统一调配的,随随便便谁都可以骑的。
我的小马。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它是枣红色的,有四个雪白的蹄子,和耀石一样黝黑的眼睛。每次我离马厩还远着,就能看见它遥遥地撅蹄子。白色的马鬃随着动作飘扬,高兴极了。
它会绕着我小跑,低头蹭我的裙子。我不被允许骑它,事实上,我也没有能力骑它。
我柔弱不堪。除了营养剂,我没有接触过其它食物。我的手臂像柳枝一样纤细,正如我的腰肢。
但我仍然爱浆果,我会抚摸它的脖子,喂它喜爱的苹果。浆果也爱我,在我同它低语时静静聆听,嘴吻蹭我的脸表示安慰。
但父亲讨厌浆果。顶级的omega不该出现在室外,也不该有除信息素和营养剂外别的味道。
特别是畜牲的味道。
如果我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是决计不会去马厩那样勤的。
那天下午我“学习”完毕,全身都酸。但我穿上衣服歇了一会儿,又提着裙子跑出去了。
我要看我的小马,只有见到它我才高兴。
但它没有嘶鸣着迎接我。父亲和几个马夫在那里,似乎等了很久。
我喘着气到达,喜悦的笑还在脸上。我看见浆果躺在地上,脖子上有深深的刀口,血已经凝固,不再流淌。它圆圆的眼睛仍然睁着,温顺地看着前方。
我推开马夫,跌坐在地,抱着浆果痛哭起来。头一回,我敢于透过朦胧的泪眼控诉父亲。
他却痴迷地看我,看我崩溃流泪。
“很美,很美。”他点着头说。
我发烧了,烧了一整夜。父亲派给我最好的医生,我的心却渐渐死去了。
我要逃。
可我不知道逃到哪里去。我设法离开城堡,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最后坐在小酒馆里边。
角落里有几个包裹得很严实的人,我判断出她们都是omega。
她们好像在低声谈论什么,警惕地打量周围。
但我能听见。顶级omega的目力和耳力远超旁人。
她们在说一个地方,“伊甸”。
只要还在纽曼帝国,父亲就找得到我。
我走过去。
“能带上我吗?”
我们到达得十分顺利。“伊甸”是个很小的地方,alpha、beta和omega都在路上走着。他们毫无顾忌地大笑,推搡对方,友善的目光朝我们致意。
从此以后,我在“伊甸”长大。没人过问我的来历,我穿上分配的衣服,和所有同龄的孩子一样进入学校。我的成绩很好,尤其军事理论和实践都极为出色。
还未毕业,战争开始了。
事实上,这不叫战争,应该叫“剿灭”。我们是纽曼帝国的蛆虫和耻辱,我们道德沦丧,没有廉耻,要被杀光殆尽。
“伊甸”被迫反抗。
“伊甸”首领楚南河担任元帅,我和一大批同学自愿加入军队。
元帅看中我,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教导我。我报以同等的爱戴和感激,将所学尽投于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