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澡吗？”宋言悄悄问他。
尤里点头，宋言于是扶着他从床上下来。
到浴室里，宋言先把水放好，试过水温，再帮尤里脱衣服。
“你不用什么都帮我做呀，”尤里的脸蒙在衣服里，瓮声瓮气的，“我自己可以脱衣服。”
“没关系的，”宋言把毛衣从他头上扯下来，“我喜欢照顾你。”
“就是第一天的时候，真把我吓坏了。不过说来还是我的错，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家里的。”他叹口气，很懊恼的样子。
omega都喜欢从事细致的工作。宋言可以照顾好小孩子，可以戳可爱的羊毛毡，也会把屋子打扫得干净温馨。但他拥有得太少，爱又太多，总是在忙碌时觉出空虚来。尤里的发情期已经到第五天了，平时除了亲亲摸摸抱抱，也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但宋言总是见缝插针地找事情做，忙碌而快乐。
浴缸不大，尤里自然地把宋言抱在臂弯里。上回尤里昏睡着，所以严格来说，这才是他们第一次共浴。
宋言新奇得不行，在尤里怀里乱动，把水往他身上撩。水珠从尤里胸前滚落下来，经过奶白色皮肤上变淡的伤痕。
宋言莫名有些脸红，偷偷瞥一眼，尤里很温柔地看着他。顿时又有一种被抓包的羞耻，故意造出很大动静来掩盖。
“哎呀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你怎么这么好看嘛！”他闭着眼在尤里身上乱七八糟摸一通，不知道自己睫毛轻颤的样子欲盖弥彰。
尤里第一次完整地见到他的身体。宋言属于骨架精致的类型，尤里的视线滑过他小小的乳房和青涩的身体，一路向下。
他握住宋言乱动的手腕。宋言茫然睁开眼望向他。
“我不喜欢发情期，尤其是第一天。”尤里慢慢地，很清楚地说。
“你应该知道，发情期是通过……做爱触发的吧。”
“四个alpha，还是五个？我记不清了。”
“那一次。我的第一次。”
“我受伤了，很重的伤，没有力气。烂泥一样躺在草褥子上。”
他回忆着，轻轻笑一声，眼神却很缈远。
“可能比你捡我回来那个晚上还要糟。”
宋言红着眼要去捂他的嘴，哀求道：“你别想了，别想了……”
尤里把他的手抓得很牢，另一只手抚摸着宋言的后颈。
“每次发情期第一天，我总忍不住想起那回事。”
“别人精挑细选一天，结婚纪念日，生日什么的，可我每个月都要在被强暴的那个日子发情。”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敏感、哭闹，都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很好，特别好，我不想你自责。遇见你之前，我的每个发情期都糟糕透了。”
他在宋言湿润的发间落下一吻。
他把血淋淋的过去剖开给他看。
“你的发情期是不是结束了？”宋言带着哭腔问他。
“嗯。”尤里柔柔地回答，“去睡吧。”
10
红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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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发情期的尤里还是那个优雅的美人儿。宋言和他面对着在小桌子上吃晚餐，尤里很仔细地用面巾纸擦干净嘴角，再叠好放在桌上。
宋言托腮看着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不由得想起发情期时尤里乖乖张口等他喂饭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来。
“怎么了？”尤里坐在椅子上等他，也微微有了笑意。
宋言摇头，突然想起一回事：“对了，我跟捷琳娜说，让你去扶育所工作。”
尤里的梅花印也好了，他想。
他后知后觉地高兴，挥舞起筷子来：“怎么样？扶育所其实还挺轻松的，你要是来了，以后就是我的同事啦！”
这本来早就该说了，但前几天宋言一心扑在发情期这回事上。
尤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