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沈叙白从未见过的脸,五官清丽,眉宇间却藏着清冷。
童烟看见沈叙白时,心里一惊,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直到自己可能会被沈叙白找到,于是在换脸的时候留了后路。
“这位先生,你是谁?”
“如果要替写家书,请去后面排队,谢谢。”
说完,童烟挣开沈叙白的手,招呼下一位等待的士兵过来。
沈叙白僵在原地,有些发愣。
声音的确是童烟的,可脸为何变了?难道是她故意的?
其实童烟的声音很好辨认,如黄鹂鸟一般清脆,沈叙白想了这么久,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绝对不会错的。
“别想骗我了,你就是童烟!”
“童烟,我们好好聊聊行吗?你消失后我才明白,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沈叙白的语气有些激动,他实在太害怕了,而在见到童烟的这一刻,失而复得填满了他的心,他很想告诉童烟自己的心意。
眼见事迹不受控制,童烟冷冷瞥了一眼沈叙白,从前对他的爱早已荡然无存。
“各位,这个人我并不认识,但他显然想要破坏规矩。战争在即,儿女情长再此面前不值一提,既然不是写家书的,劳烦大家帮我把他轰出去。”
童烟站起来,嗓音温亮冷静。
在她看向沈叙白时,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这令沈叙白无法接受,他上前一步,抓住童烟的手臂,二人拉扯见,沈叙白看见了童烟锁骨处的红痣。
“你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吗?我们同床共枕那么久,这就是铁证,即便你换了脸,你也依然是童烟。”沈叙白死死抓着童烟不松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童烟只觉得羞愤。
下一秒,外头的人全都涌进来,将沈叙白与童烟分开。
“你是从哪儿来的?竟然敢到这里胡搅蛮缠!”
“童烟小姐是我们这里的大善人,你休想欺负她!”
沈叙白更无法淡定了,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她分明就是我的妻子童烟,连名字都一样!”沈叙白红着眼,额头隐隐有青筋凸 起,“你们少管闲事,这是我的家务事,都给我滚出去!!”
但沈叙白越是这样说,禁锢他的人越多。
童烟不冷不热看着他,淡淡道:“该滚的人是你,我是叫童烟没错,但天底下叫童烟的人多了去了。”
19
此刻,沈叙白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像反复的潮水将他吞没。
“对不起,对不起童烟。”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我已经知道真相了,都是陆依珊,是她陷害你才导致我对你产生误会,我真的错了。”
沈叙白的心情沉重如铅。
他的眼角依稀有泪,显得十分悲痛。
童烟面不改色,即便眼前的沈叙白没有昔日风采,整个人胡子拉碴瘦了一圈,对童烟来说,也依无动于衷。
她对沈叙白的一腔热血与那些无私的爱,早就被沈叙白的冷漠消磨殆尽。
“把这个人丢出去。”
童烟直直看着沈叙白,只说了七个字。
这瞬间的沈叙白,仿佛被凌迟,他不敢相信,昔日那双对自己充满爱意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与疏离。
“你不爱我了吗?童烟......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个想法蹦出来时,沈叙白感觉到了前所未的恐惧。
在他对童烟大呼小叫时,有几名士兵已经把他推了出去,并呼吁道:“这样的登徒子就该给一些教训,兄弟们,后天就要上战场了,给我打!”
说罢,后面的几个人一窝蜂涌上前,他们把沈叙白按在地上,对他进行拳打脚踢。
边教训边说:“你知不知道童烟小姐对我们有多好?伤病太多了,她几乎整夜都未曾合眼,接二连三的照顾我们。”
“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