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你在发抖啊……”
察觉到他又陷入了自我编织的可怕梦魇,黑川介俯下身,同时用手掌压住他的后脑,使得两人几乎处于脸贴脸的状态中,然后呼出远比他要炙热许多的吐息:“要来接吻吗?无论多少次都可以哦。”
“……嗯。”
大约是连“想要”二字都会觉得沉重到难以启齿的程度,他强忍着牙关的颤抖,仰起脸去迎合对方的索取。
不,或许冠以安抚一词才更加恰当。
因为他的不安已经无法掩盖,所以男人在亲吻着他的嘴唇时,就像是在触碰着一件易碎品,并没有释放自身的攻击性。
不知是借此获得了勇气,还是担心对方没办法在自己的身上得到满足,他强撑着主动索取时带来的羞耻感,一边抬手环住眼前人的脖颈,一边哆哆嗦嗦地解开衬衫扣子,献祭一般露出了圆润白皙的肩头和小半边的胸膛,在接吻的空隙里低喘着要求道:“可以再、亲亲别的地方吗?想要留下吻痕,或者、咬痕也没关系,只要是黑川君的痕迹就可以……”
“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煽动我做出很危险的事情?”虽然自认为耐心极佳,但黑川介骨子里的进攻性其实远超一般人,这会儿难免暴露些许的本性,一把将他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还将他的衣衫和缠绕整齐的绷带用力向下扯了扯,令单薄的后背彻底展示于自己的眼前。
比起年少时的太宰治,他的皮肤要更加苍白一些,而且哪怕他是个不擅长战斗的脑力派,却也有过上前线的经历,不可避免要留下一些星星点点的旧伤,与过去残存的自杀痕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略带残缺的美感画面。
那简直像是凌虐的痕迹一般勾引着他人旺盛的施虐欲。
黑川介眸色发沉,用指尖一点点描绘着他的旧伤,引得他敏感地耸起肩头,忍不住躲闪一般向前撑起上半身,结果下一刻就被大手压得腰线微塌,失去了挣扎的余地。
“是太宰说想要我留下痕迹的吧,怎么能随便逃跑呢?”
“我、我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只是、呜!”
还没等他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右侧的肩头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紧接着又是舌尖的轻舔,扰得他更是没办法正常说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可以再用力一点,我没、哈啊、嗯、没关系的,痛一点、呜、更好……”
或许这便是他与另外一个“自己”最大的不同。
同样是怕痛的类型,偏偏他为了汲取更多的温暖,能够拼了命的忍耐,并将此转换为滋养身心的快乐,越是疼痛越能感受到对方正存在于自己身边的事实,简直成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抖M属性。
而本性恶劣的老司机无疑是准备将他这一特点开发到极致,这会儿干脆是专门挑着旧伤的位置下口,故意用舌尖和牙齿去磨带有细细疤痕的皮肤,然后再用自己的印记覆盖,沿着脊背制造了一路的鲜红印记,明显好几天都无法消散。
他为此颤栗得更加厉害,上半身在不知不觉中就软倒在办公桌上,胸前的乳头接触到了微凉的刺激,早已变成了突起的硬挺形状,兀自随着他不自觉地扭动来回摩擦着桌面,增添了些许的细密快感。9⒔91835零
“呜、好舒服、身体……哈啊、感觉快要融化了……”
“仅仅是这种程度就舒服起来了吗?”
黑川介在他的腰窝处落下咬痕后,便重新沿着形状优美的背脊向上亲吻,一路来到他发烫的脸颊旁,边咬着他红通通的耳尖边直白询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勃起了?”
“嗯、唔,光是想着、黑川君在玩弄我的身体,就感觉、哈啊、快要高潮了……”手腕上显示的快感数值根本无法隐藏,也就没了撒谎的必要,他不得不垂着头袒露了心声,嗓音连带着膝关节都在一起打颤。
“……明明今天、已经去过很多次了,可还是、呼唔、冷静不下来……”
准确来说,只要黑川介在他的身边,无论精神还是身体似乎都一直处于微妙的发情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