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岭渊怒发冲冠,双手握拳,就差冲到陛阶之下去和固吹白打一架了。
燕国朝臣们个个像鹌鹑一样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每日上朝都司空见惯的场景,自从小皇帝的舅舅固吹白从夏国回来之后,独掌朝政数十年的摄政王屡屡吃瘪,固吹白仗着是太后的弟弟,皇帝的舅舅,根本不把支岭渊放在眼里。
固吹白掀起眼皮子瞥了支岭渊一眼。
“摄政王,请问你是否记得,这燕国姓凤?”
这话意有所指,朝臣们连忙扑通跪地,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支岭渊脸色铁青,胸口急速起伏。
固吹白这话分明指摘他独断干坤,意欲谋夺凤家的江山。
他这些年呕心沥血为小皇帝守住社稷,在外人眼里看来他野心勃勃,之所以那么勤恳处理朝政,无非是想着有朝一日坐上那把龙椅,可谁又知道,他意不在此。
当他第一次抱着还年幼的凤九宵踏上这汉白玉做的丹陛时,他就下定决心会一直守护着凤九宵。
他以为会和凤九宵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没想到半路出现了一个固吹白。
从此以后,凤九宵日夜缠着他的舅舅,一刻见不到舅舅就放声大哭,支岭渊真是恨死固吹白了。
这个以为早就死了二十七年的人,凭什么一出现就夺走了凤九宵所有的心神!
华丽的九重殿内鸦雀无声,只有小皇帝坐在龙椅上晃悠着脚丫子,嘬着手指的声音。
他呆呆地看着支岭渊,结结巴巴道:“皇、皇父……舅舅……不吵……”
“我------”
“九宵乖,舅舅没和你皇父吵,咱们是大人了,不会做小孩子才做的事。”
凤九宵眨着眼睛从龙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他拉着固吹白的袖子撒娇道:“舅舅,骑马马!”
舅舅答应了他今天要陪他骑马去踏青的。
固吹白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弯起眼睛笑了。
“好,舅舅这就带你去骑马。”
他神色一凝,扬起眉宇对僵硬地站在陛阶之上的支岭渊说道:“摄政王,虽然陛下尊称你一声皇父,你可不要真把自己当成陛下的父亲了,自古君臣有别,太后娘娘尚在,陛下大婚的事还轮不到摄政王来插手。”
支岭渊神色晦暗,眼中怒云密布。
凤九宵抱住固吹白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口,固吹白连忙轻柔地搂住他的肩带着小皇帝转身朝殿外走去。
满朝文武跪在地上不敢作声,许久之后,支岭渊才低声道:“退朝。”
*
固吹白带着凤九宵在郊外踏马,凤九宵非说自己不会骑马,赖着舅舅带他共乘一骑。
对这个脑子有些不好使的外甥,固吹白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让凤九宵坐在自己身后环住自己的腰,固吹白一拉马缰策马而行。
侍卫们刚想追上去,固吹白示意他们不必跟随。
难得来郊外玩身后还要跟着一群人多扫兴。
见舅舅挥退侍从,凤九宵的眼珠子一转。
固吹白觉得腰间一痒,反射性地抖了抖。
一只冰凉滑腻的手从他袍子底下钻了进来,正在细细抚摸他的腰身。
固吹白简直要气笑了。
这小东西,每次都这么不安分,说他是个傻子嘛,对这种事倒是很热衷。
固吹白不动声色,继续目不斜视地驾着马。
凤九宵见他没反应,胆子更大了。
他顺着腰身往前摸,小手伸进裤裆里去触碰固吹白沉睡的???肉?棒??。
这下固吹白不能再装不知道了。
他停下马匹,转头低斥道:“九宵!你在干什么!”
凤九宵的手还放在他的?鸡??巴??上,脸上神情却是一脸懵懂无辜。
“舅舅,九宵想玩舅舅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