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回来蛊惑九宵,为什么!”

固吹白冷冷望着她,眼中再无一丝亲情。

狂风呼啸,眼看着入了秋再无一丝暖意。

凤九宵疯了一样跑到太庙冲进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先帝的灵位前。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眼不断流着泪水注视着画像上的先帝。

他的父皇,是世界上最温柔最仁慈的人,就算是小宫人偷懒忘记在他的书房里给他烧地龙,父皇也从来不会重罚下人,区区一笑了事。

父皇会把他抱起来背在身上让他看花灯,他耍赖不吃饭的时候,父皇拿着勺子,耐心地一口一口哄他吃。

凤九宵那么好的父皇没有了,他以为是支岭渊害死了父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他以为的父母恩爱不过是假象,他的母亲心如蛇蝎,不仅将腹中私生子嫁祸给父皇,还溺死了父皇的亲生子。

是她!当年是她换了支岭渊给父皇的那个香囊包!

凤九宵跪在先帝牌位前痛哭失声,一直站在暗处的靖武侯叹了口气不得不现身。

“陛下。”

凤九宵一愣,此时尚不到祭祀之时,几乎没有人会来太庙,更何况太庙是供奉历代凤家祖宗的,靖武侯来干什么?

靖武侯四十来岁的年纪,因为是武将出身,看着高大挺拔十分威武。

他望着犹带泪痕的小皇帝,低声道:“陛下是想先帝了吗?”

小皇帝顿时警觉起来。

靖武侯这些年来态度不明,虽然看着没有和摄政王一派走到一起,但是他手里握着一些南部的兵权,也是不容小觑的一个人物。

过去的十年,靖武侯很少在朝政上发表意见,支岭渊做出的每一个决策他既不反对也没有赞同。

凤九宵到了此刻只觉得古怪,哪个外臣没事大半夜的待在宫里一个人躲在太庙啊。

他镇定了心神,沉声问道:“爱卿为何在此?”

靖武侯淡淡道:“臣年纪大了睡不着四处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太庙,或许是想来祭拜一下我大燕的历代皇帝吧。臣不打扰陛下,先走了。”

“等等-----”凤九宵站起身,皱眉看他:“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靖武侯顿住身子,没有转身。

凤九宵犟脾气上来了,他越来越觉得靖武侯可疑。

三两步走到靖武侯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强行捏开。

靖武侯的手中,躺着一只造型简陋的竹蜻蜓。

凤九宵松了口气,无语道:“还以为是什么暗器之类的,不过一个小玩意儿,靖武侯何必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