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锁着项圈,连着长串锁链。链子一分为二,一边是“主人”牵着的牵引绳,另一边连到手铐上,爬行时叮当作响。金链在蜜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情瑟。

伊文感到不适应,纵然他跟西泽尔有过不少肌肤之亲。平心而论,西泽尔在床上的花样比莱斯利少多了,他很少用道具,更不用说一些调情的玩具了,简直对不起他那副浪荡多金的外表。

西泽尔以一种很不安全的姿势蹲坐在位子上,焦虑地咬着手指,几乎有点神经兮兮。

这是他小时候的坏习惯,后来被母亲打好了。

他幼年时睡不着觉,跑去父母房间,见到母亲穿着一身皮衣,父亲一身束具跪在地上向alpha顶礼膜拜。这一幕给他留下了终身的深刻印象,永永远远刻在记忆当中。

omega是alpha的狗,爱是臣服。

西泽尔问伊文,“为什么救我?我以为你恨我。”伊文冷淡地说,“我救你是出自一个人的良知和责任,至于我跟你,早就没什么关系了。谈不上恨。”

西泽尔又咬着指甲不说话了。

良久,他说,“莱斯利知道吗?”

伊文没有回答。

莱斯利一贯包容、支持他的所有行为。但是这次他不确定。

西泽尔又说,“是他把我送过来的。”

伊文一脚急刹,“你说什么?”

西泽尔诧异道,“你不知道?”

他说,“你义诊的那天晚上,莱斯利让人把我带到他那。”

他嗤笑一声,“他倒是左右逢源,维特尔斯家的朋友和仇人都成了他的朋友。”

伊文在路边停下,震惊地扭过头来看着他。

西泽尔别扭地侧过他的目光,“我没有故意挑拨你们,这么说吧,他只是带他的‘朋友’来见识一下我的现状。然后就走了。”

伊文依旧不敢相信,但又颇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莱斯利对西泽尔的恨意一直是这样,每当他以为两人都已放下,总会发现莱斯利若即若离。

伊文沉默片刻,重新启动上路。“不管你怎么说,没见到他之前,我持保留意见。”西泽尔撇撇嘴,把头扭向一边。两人就这么沉默地顺着海岸线疾驰,前后都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他们所要去的地方是找一处抛尸地,西泽尔说小时候在布伦伯格度假时,曾经误入过一片礁石丛生的临海悬崖,那里地形复杂、人迹罕至,潮水会把尸体带走。

到了地方,天色已晚。伊文戴上手套,从行李箱里粗暴地拖出尸体。他又给西泽尔找了套衣服,让他看起来好歹正常点。

两人合力将尸体搬上悬崖,在退潮时推了下去,几个起落,尸体便没了踪影。

两人在崖边沉默了片刻,重又上车。这次西泽尔问道,“我们去哪?”伊文目光晦暗,“去找莱斯利。”

他说,“不管是灯塔的事,还有你的事,我都要跟他说清楚。至于你….”,他直视前方,“这次我们是共犯。在一切尘埃落定前,我会保你。”西泽尔觉得不对劲,“你会自首?”伊文不回答,西泽尔想了一会,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伊文,你真是一点没变。”

莱斯利在伊文失踪后陷入暴怒,他一脚踹翻了椅子,旁边的下属吓得战战兢兢,莱斯利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平复心情,吩咐下去他们联系布伦伯格当地警署和线人。自己又通过内线消息找上了当地警察局长,两人聊了一会,对方再三确认会保证伊文的安全,一定会找到他的。

莱斯利挂了电话,心中的狂怒依然在燃烧,西泽尔,西泽尔,每次他和伊文的人生沾上这个人,都会变的乱七八糟。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莱斯利在上流社会的做派,很多都是在西泽尔身上学会的。小到吃正餐时叉子应该往哪边放,大到谈判时的技巧,应对贵族们的方法,全是他被挟持来照顾伊文的那段时间里,跟着西泽尔耳濡目染而成。西泽尔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他为了避免伊文跟他过多接触,索性在伊文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