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汇,火花四溅。

江时桉皱着眉,动弹不得,却毫不退让。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别忘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玩我?别犯贱了。”

这话刚说完,谢司珩拢住他脖颈的手倏然收紧。

他的双眼通红,虽然看不清,江时桉却依旧有种被猛兽锁定的危机感。

“别说这种话。”

“太让人兴奋了。”

谢司珩一寸寸往下摸,平日里拿枪握笔的手带着薄茧,所过之处无一幸免。

江时桉还是被他撩拨到了。

但谢司珩却完全不打算满足他。

“我还不想对你做什么。”

江时桉愣住,反应过来后顿时明白自己被戏耍了。

他眼底迸发出羞愧和恼怒。

但谢司珩却看着他笑出了声。

“呵。”

“毕竟我又不是禽兽。”

平均一周八次的人说出这种话,一点信任度都没有。

“况且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满足你?”

江时桉被自己说的话噎住,一时也忘了怎么反驳。

从他醒过来到现在,谢司珩一直掌握着主动权,挑逗他的情绪感官,却又什么都不做。

这不是谢司珩的风格。

什么时候变成禁欲系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以后每天都有人给你送饭,如果不想吃,就继续打营养针。”

谢司珩说着站起身,双手在他身上毫无留恋的滑过,起身准备离开。

江时桉喉咙发急,喊住他。

“等等。”

谢司珩没回头。

江时桉看不见他的脸,挣扎着想坐起来。

“谢司珩,你想清楚。”

“你知道你关不了我多久的,我总会找到机会,我一定会离开观禾园。”

他不是菟丝花。

不可能被人锁起来就坐以待毙。

与其可怜巴巴求谢司珩放了他,还不如自己杀出去。

江时桉紧盯着那个背影。

就在他这句话落地的瞬间,谢司珩突然转过身,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将他的头摁到了枕头里。

“唔……”

男人的虎牙咬上了他后颈的骨头。

刺进去,血珠顺着往下滴。

这个姿势需要极佳的韧性,江时桉几乎整个脖子都被扭断。

但他一声不吭。

被枕头捂住了呼吸,又被咬的只剩下一口气。

快要憋死了……

江时桉浑身抽搐,刚要挣扎,又被人拽着头发拉起来。

好不容易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他大张开口,下一秒被人堵住。

谢司珩以亲吻的方式给他渡气。

这一刻,谢司珩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如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