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不知何时立在江时桉肩膀上。

它挥舞着小手，虚空抓着一个手指。

然后咿咿呀呀的，同鬼讲话。

半晌，又怒气冲冲的趴在宋应欢脸上，猛地扇了一个巴掌。

宋父宋母看不见小纸人，只觉得自己女儿莫名其妙扭了下脸。

小纸人打完还不解气，手脚并用又踹了几脚。

宋应欢终于醒了。

此刻，电梯也终于恢复正常。

江时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宋小姐，你最近，杀过人吗？”

“或者说，现在附在她身上的东西，你到底跟她什么仇？”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宋宏伯吓得声音颤颤巍巍。

“附在我女儿身上……”

本来瘫倒在地上的女人突然冷笑了一下。

再抬头，眼神中无一丝恐惧。

“你早就知道？”

江时桉不言。

早在宋应欢扯住他衣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现在的宋应欢，恐怕早就换了人。

江时桉不紧不慢的看着他。

“让她做噩梦，却不杀人。你制造这一出出事故，只是为了吓吓她？那又为什么要给她下诅咒？”

江时桉并不指望他能回答。

“让我猜一猜。你对她的态度，既好又坏。想让她死，又不想她死的那么快。”

“……你喜欢她，爱而不得？”

说完，江时桉摇了摇头。

空气凝滞了一瞬。

宋应欢冷哼一声，嘲讽至极。

“我是个智力正常，心理健康的鬼。”

接连否定了宋应欢的两种能力。

说罢，刚才还满脸阴郁的宋应欢栽倒在地，又晕了。

江时桉扶额。

怎么找个人说话这么难。

“把她抬到房间里。”

宋应欢是被扇醒的。

是的，又是小纸人。

她抬眼便看到江时桉。

男人一头白发垂在肩侧，精致的眉眼低垂，无聊的拨弄着腕间的手环。

暗红色的，闪着细微的亮光。

江时桉察觉到人醒了，也没抬头，冷不丁发问。

“宋小姐，你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最好是深仇大恨的那种。”

宋应欢听的喉头发紧。

她厉声反驳。

“当然没有！”

江时桉紧紧盯着她。

“那你为什么会惹上厉鬼？”

宋应欢脑海中不合时宜浮现一张脸。

她更坚定的摇头，却不敢看江时桉。

“我说没有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