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知道一些内情。”

“所以我不能害你。”

“继续调查下去，你很可能会死。”

“你师父是罪有应得，他做错了事。”

江时桉冷笑，看着前面的背影无比讽刺。

“所有人都告诉我，师父罪有应得。”

“可我连知道他死因的资格都没有，他是我的师父，我却始终被蒙在鼓里。”

“大司主。”

声音变得疏离，隔空敲在大司主心头。

“我一直在想，王鹤言就算想要换命，可他如何得知，谢司珩的生辰八字和他儿子的一模一样。”

“是你吧。”

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堂堂地府大司主，轻易就被招魂幡控制，囚禁数十天。

在天香居认出江时桉的时候丝毫不意外，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出现。

如果真的担心，为什么这么多天不出现。

不去找他。

小纸人死的时候，江时桉神格完整。

他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可所有的事情里，都不存在大司主这样一个人。

好像一切的起源，都是在师父将他留在地府之后，大司主这个人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恰恰好，师父死后，大司主凭空消失。

他借势去到人间。

几年后，又凭空出现。

而谢司珩，就被盯上，差点死掉。

“其实我还有一事不明。”

“当年我为鬼王，封印阮禾的时候，也顺便拿走了他所有的记忆。”

“短短几年时间，他是怎么挣脱了我的封印，还恢复了记忆。轻而易举在人间找到我，还能召唤出那么多鬼徒，逼迫小纸人自爆，恢复我的神格。”

“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

大司主始终没有转身，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逐渐僵硬的身体。

“你，你们。”

“千幸万苦打破我维持的局面，到底想干什么？”

第92章 抢亲

气氛剑拔弩张。

这所有的一切，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推着江时桉往前走。

却不告诉他是吉是祸，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大司主发丝凌乱。

声音消散于风中。

“对不起。”

“但我从未想过害你。”

他的背影显得落寞。

江时桉道，“我知道。”

否则两个人现在不会是这样平静闲聊的状态。

“把你知道告诉我。”

“然后辞去大司主的位置，自请下界吧。”

这已经算是很轻的惩罚。

大司主身形僵硬，忽然转过了身。

少年一身白衣，虽然顶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却异常耀眼。

刚认识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人在地府修炼，没有童年，没有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