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是我和你师父定下的。”

“若是作废，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他了。”

自以为抓着江时桉的把柄，其实满盘皆输。

即将踏出院门那一刻，阮禾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喊声。

“哥。”

江时桉注视着他的背影。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阮家的收养之情，在我为你平叛地府暴乱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

“你还记得吧，为了引你走上正道，伯父伯母把我赶出了阮家。”

“我永远记得你们的恩情，你日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但其他的，我不保证，哪一天也会想杀了你。”

“所以在我还念着旧情的时候，躲远点，别逼我。”

“嘭”的一声。

大门紧闭。

阮禾心沉到谷底。

他知道，江时桉没有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上一次还是为谢司珩报仇。

现在完全是因为厌烦了自己一次次的骚扰。

可是爱。

谁做的了主。

谁控制的住。

谢司珩乖乖待在师父怀里。

抬手，摸摸师父的眼角。

没有哭。

可是师父看起来，比哭了还要难受。

“师父......”

谢司珩很小声的询问。

“因为和大哥哥决裂不开心吗？”

“师父喜欢他？”

只有喜欢，才会因为分离露出这种表情吧。

师父喜欢别人。

这个认知在谢司珩脑子里不断盘桓，放大，爆炸。

他双手用力，勒住江时桉的脖颈。

一口咬在锁骨上。

不喜欢师父为了别人不开心。

师父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小孩牙口尖利，轻易撕扯开皮肉，舔舐鲜血，拆吃入腹。

江时桉哼了一声，没阻止他的动作。

小孩受委屈了。

发脾气呢。

“喜欢分很多种。”

“我对阮禾，是对哥哥的尊敬，是报恩。”

“跟你不一样。”

谢司珩啃咬的动作顿住，唇瓣还染着血，就迫不及待追查到底。

“师父的意思是也喜欢我？”

他总能一针见血。

尽管江时桉清楚他说的喜欢和自己说的喜欢不是一个喜欢，可他就是明白，谢司珩说的是哪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