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然，在他祭出自己的本源之力后，江时桉突然说话了。

“你是这家的老祖宗？”

鬼将军谨慎的点点头。

江时桉又问，“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是大司主手下一名武将，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和抓捕一些流浪在外的孤女。”

“那你知不知道，辛末年三月，科举舞弊案。”

第100章 改朝换代

鬼将军愣了一下。

他确实知道这个案子，老实说，他就是在这一年死掉的。

“......知道。”

江时桉点点头，“好。”

“那你说，算是将功赎罪。”

鬼将军刚使用过本源之力，身虚体乏，硬挺着笔直跪下，声音低沉许多。

“辛未年三月，县生集体上书，要求罢免当时的科考状元叶峥。”

“据传言，叶峥是个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才学品貌极差，阴差阳错下才成为当时的科考状元。县生们觉得不公平，闹到了开封府衙。”

“当时负责处理这起案件的，是监察御史鹤庆廉。”

声音顿了一下，鬼将军尽量用平淡的语气继续，“和大司主。”

江时桉毫不意外。

垂眸看着他，无声示意。

“当时我只是大司主麾下打杂的，对这件事了解不多，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叶峥没有作弊，那些妄图陷害他的县生被一并关押。”

“大司主曾经对结果产生怀疑，重启调查，最后无功而返。”

他说完，没敢抬头。

眼睛看着地面，看不清楚表情。

他已经把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了。

再无隐瞒。

江时桉眸色渐沉。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这案子何至于多年后被小皇帝翻出来，成为他心中压倒鹤庆廉的底牌。

就算鹤庆廉果真包庇了那个叶峥，也可以说是办案不力。

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思索半晌，江时桉目光聚焦到还跪在地上的鬼将军身上。

他只是个小喽喽。

江时桉抬脚，走了两步站定。

鬼将军视线里出现一双款式简单干净的布鞋。

少年清冽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忘了问。”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一刻，他的血液似乎都停止流动了。

不能说。

一旦说出来，所有人都会万劫不复。

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

身子轻微发着抖，鬼将军猛地仰头看向江时桉，男人眉色浅浅，眼中是了然一切的自信，他有些看愣了。

这张脸实在普通。

但江时桉所表现出来的压迫感让人不禁屏气凝神，哪怕他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鬼将军也在这一刻看到了男人身后投过来的阴鸷目光。

他顿了顿。

“...叶峥。”

他就是那个不学无术，被联名上报的科考状元。

说完这句话，叶峥像是用光了平生所有力量，背脊软下去。

再也挺不起来。

江时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