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高逢微亲自碰着点脏累。
半夜里,高逢微睡醒了,只见不远处病床上的高寄远正望着自己,柔和的夜灯映得眼睛亮亮的,藏着惊喜和邀功的欲望,像一条咬着麻雀的短毛梗犬,几乎要从喉咙里飞出幼犬的撒娇音。
“你醒了?”高逢微爬起来,趿上拖鞋踱到他床前坐下,故意恶毒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高寄远眼里的光迅速灰暗下去,眼睛眨了又眨,像忍着哭,又像欲言又止。高逢微嗤了一声,不冷不热地说:“高抒朗瘸了,下半辈子他得坐轮椅,你高兴了?蠢货,撒谎撒得像三岁小孩一样,弄得他们还来盘问我。”
“哥,你不高兴吗?”高寄远忽然开口道,语气中蕴含着邀功似的兴奋:“他废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跟你争高家了,你不高兴吗?”
高逢微一愣,竟不知这笨蛋也明白这些事。高家这一代只有他们三个孩子,高抒朗被高鞍寄予厚望培养,去年又特意把他叫回国来,自己虽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可奈何父亲只有做富贵闲人的心,高鞍一家人和爷爷住在一处,也难保老头子哪天糊涂了不会生变数。不过,高抒朗往后虽是威胁,他也从没有把高抒朗放在眼里,以后自有时机料理,只是没想到这笨蛋……倒先替他铲除了祸患。
“哥,我现在算是个男人了吗?”高寄远急不可耐地问。
高逢微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想证明他不止床上那点用处,他还能帮他做很多事,不管是肮脏的,还是残忍的。
“男人?”高逢微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顶多……算条好小狗吧。“”
20-无望的爱(亲嘴了,高甜)
【作家想说的话:】
最近看到有说非车章节一般不应该设置付费,所以没有车的就不会设置。
这篇文以前一直是免费的,但免费得到的结果是对角色的谩骂和对我本人的辱骂(例如问候我本人是不是被亲爹强奸过),so,就是现在这样了,愿同好们看的开心,接受不了的朋友也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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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养了两个多月,高寄远的伤总算是好全乎了。
这两个月里阿淳也住在医院,只在高逢微要过来的那几天才回家,料理些事情。起初刑妍想把高寄远接回家里来养,但他跟阿淳撒娇说不想回家来上家教课,一家人也就随他去了。
高逢微知道他还跟自己怄气呢。他长大了,不像从前那么好摆布,长出了许多又讨厌又可爱的心眼。高逢微也懒得管他那点少男心事,只等他能下地走路,便强令他回家来,毕竟还有正事要办。
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要出国念大学了,离开之前得给这条不听话的狗崽子上个链子,免得他离了自己就不知天高地厚他得牢牢记住谁是天,谁是地。
寻了个周末,高逢微开车带高寄远去那个花了大代价才得来通行证的俱乐部至于这个代价嘛,归根结底还是高抒朗的代价最大了。
“到了,下车。”车停了,高逢微戴上墨镜,“快点,逼我在外头扇你。”
高寄远乖乖下了车,眼前是一栋西式的建筑,入门三道关卡,都黑漆漆得仿佛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跟着哥哥走进大厅后,哥哥吩咐他在吧台等着,而后随引路的侍从上了另外的电梯。
由于是白天,大厅里人并不多,但也够让高寄远害怕的。因为不管是侍从还是表演的舞者,浑身上下都除了脖子上不同颜色的项圈之外一丝布料也无,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男性,没毛的生殖器就那么露在外面,他抱紧杯子喝了一口水,觉得有点反胃。
高寄远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摸了摸自己起鸡皮疙瘩的胳膊,转过身枕在胳膊上。哥哥还没回来,他百无聊赖地数起了玻璃杯上的水滴。
不远处,几个穿着入时的男人打量着他,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头无主的羊。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没有兴趣也毫不在意地继续枕住胳膊:他可不是头羊,几个月前,他才差点杀了一个脑子里塞满性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