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可不行了。

烈日炙烤着大地,到处都被晒得发烫。

前方不远处火车头的汽笛声像催命符一样尖锐。

同乡里有个叫王强的青年崩溃了。

他爸是老矿工。

因为一场暴雨被永远埋在矿下才为他换来这个进厂名额。

“陆野!你踏马把介绍信给我!”

王强猛地扑过去。

而陆野却后退一步,咬咬牙。

他旋即划燃的火柴。

“噌”一声。

火苗凑近牛皮纸信封……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纸页边缘刚泛起焦黑。

“陆野哥我来了”

梁秀兰提着裤腿,一张白净的小脸透着红。

她走到近前还慢条斯理地掏出小镜子臭美。

面对众人的不满地指责,她笑了笑。

“急什么急呀,火车难道会长出翅膀飞”

此时,陆野已经把火柴揣回兜里。

接着献宝似的把信封递过去,“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进城了。”

王强气得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吱响。

梁秀兰接过信封时,指尖故意擦过陆野的手背,还给他眨了眨眼。

上一世我怎么就没看清,这对狗男女早就背着我暗通曲款?

我还真就信了他们只是哥哥妹妹的借口。

火车的汽笛再次拉响。

王强抢过装着介绍信的牛皮纸信封,冲我们喊: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车啊!”

一群人开始疯了似的跑过去。

我跟在后面小跑着。

梁秀兰被陆野牵着手。

经过我时,好像才注意到我。

“云姐,你跑那么慢,是不是还在生陆野哥的气,故意拖后腿?”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刚说完。

可,幸运之神没有眷顾我们。

火车门在这时彻底关上。

随着火车越开越快,周遭静得可怕。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打破了死寂。

“我爷爷的坟还没去扫呢,这趟火车,不坐也罢。”

火车逐渐远去,车轮碾过铁轨的声音渐渐听不见。

几个胆小的女生已经捂住嘴,哭出来。

王强为首的人脸色阴沉得吓人。

有人揪住陆野的衣领,破口大骂,

“狗娘养的,你现在满意了?”

“梁秀兰这个挨千刀,非要去洗脸。你是脸皮太厚了,不洗脸见不了人吗!”

梁秀兰的脸色变彻底白了。

她哆哆嗦嗦地躲在陆野身后。

“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野则气得恨恨瞪着我:

“梁云!你不要阴阳怪气,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

“我阴阳怪气?”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