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外套忘了拿。”他道。
“哦。”沈云微从车窗接过?,穿在身?上,转身?就要走。
男人的声音又从身?后飘来:“云微,还?有围巾。”
“等等,还?有包。”
他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名字,似乎将她慌乱的模样尽收眼底。
在沈云微第三次折返时,男人纤长的右手终于?隔窗握住她的,抬眉低沉着嗓音问她:“就这么不愿同我久待,装睡也这么紧张,是怕我在车里对?你做什么吗?”
在盈盈如水的月光下,秦砚修浸在树影中的轮廓变得如此柔和?,像头沉睡的雄狮,失了凌厉,多了乖觉。
狩猎中的狮子,让人见了就想逃。
但那狮子如果自?愿小心地收起利爪与獠牙,只露出毛茸茸的肚子,像猫儿一样求抚摸,却更像是对?某人认了主,让人同样愿意还?之以信任,与狮子相依偎。
沈云微双臂慵懒地倚在车窗上,又望了一眼车内与她不过?几厘米距离的秦砚修。
他那张脸称得上骨相优越,总让人落魄失魂,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清隽,甚至于?他冷月似的蓝色双眸也只剩漂亮,而无锐利。
这样的秦砚修,真让人无法控制地想要与他亲近。
雪早已?停了,四下静寂无声。
小幅度地越过?车窗,沈云微凑近男人的脸,隔着不过?半t?寸的距离,眨着眼眸轻声嗔道:“今晚你的话好多。”
男人眯起眼眸打量她,似乎还?在判断她话里的用意。
而她已经将那半寸的距离也减去,闭眸吞噬掉他的呼吸,吻得莽撞又热切,充满进攻性,甚至带着咬。彼此唇齿间,仿佛还?存有红酒的余香,馥郁浓厚到醉人。
是想用吻来封住他的唇么?
真是甜蜜的惩罚。
秦砚修暂时冰封的情-欲已经因她的吻而融化,情不自?禁地单手搂住她雪白?的脖颈,将这个吻加深。
“云微,是我小瞧你了。”
一吻结束,秦砚修粗重地喘息着,窗外被风卷起的雪花在他面颊融化,却仍扑不灭他被勾起的不堪对?人言的欲念。
不等她开口,他又如着了迷一般,贴上她的耳廓轻吻,直到耳垂被含弄得一片温热濡湿,彻底红透,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又一路辗转至她锁骨处吮咬,喑哑道:“该是我怕你才对?,我从来受不住你的撩拨。”
左耳一时的酥痒使沈云微浑身?战栗,她更没想到男人的吻能蔓延至别处,眼看着燃烧的火苗已?一发?不可收拾,她努力清醒了神?智将依在她脖颈处的男人推开。
“到底是谁撩拨谁?”沈云微恼了。
“是你先亲了我。”秦砚修正声与她分辩。
“对?啊。”沈云微理不直气也壮,“那怎么了?”
自?家老公,亲一下怎么了?
沈云微背过?身?去,整理着原本就没穿好,后又因这个车窗吻而变得无比散乱的外套。
低下头查看时,隐约还?能看到她脖颈上的点点红痕……
更不提她瞧不见但仍在发?烫的耳垂该是何情景了。
“你是属狗的吗?”沈云微转过?身?去,真想追上刚从车上下来的秦砚修捶他一下,“干嘛突然咬我?”
秦砚修并未避开她的拳头,由着她打他,但好像拳头同样也并不曾真正落下,只能瞧见她气呼呼瞪着他的模样。
“你也咬我了。”秦砚修脚步微顿,虽只有几十步的路程,仍细心地拢了拢她的外套,随后指了指嘴唇,唇角轻弯,“证据还?在,就不认账了?”
沈云微仰头望向他,见他的薄唇竟沁出血滴,一时愕然。
她刚才这么猛吗?
沈云微默默将自?己身?上的吻痕与秦砚修破了皮的唇相比较,那大概还?是秦砚修被咬得更严重些……
“好吧,对?不起。”沈云微道歉的口吻像极了重回学生时代,“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