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在警醒自我,而沈云微也已经想起?她听闻的事,道:“是秦砚修的爸爸来找过您吗?”
梅贞不语。
沈云微便更加笃信几分:“我已经听秦砚修的妹妹说?了,他爸爸前几天去了趟扶光,然后突然晕倒,被送去医院,如今住在医院里,秦砚修前天也去看了看。”
沈云微听闻的消息,是秦世昌被查出胰腺癌。
这种癌症真正发?作?时,一般就已经是晚期,很难再有治愈的可能。
沈云微与秦世昌见面不多,骤然知道这事,也有点唏嘘世事无常。
但她也知道梅贞当?年在秦世昌这儿一定?受了极大的委屈,且梅贞与秦砚修母子分离,多半也是拜秦世昌所赐,不禁感慨,这何尝不是一种现世报?
梅贞不答,只问道:“他父亲住了院,他一定?也很着急吧?忙前忙后,也是辛苦。”
沈云微闻言摇摇头?。
“医院的事,秦家的人会安排妥当?,用?不着秦砚修操心。而且……”沈云微斟酌着用?词,思?来想去似乎也不必委婉了,直接道,“爱都?是互相的。秦砚修小时候没得到他爸爸多少爱,长大后怎么也亲近不起?来。听到消息后,他抽空去看了一回?。多余的,他做不出来,也不想做。”
男人朝她倾身,看她躲闪,眼底终于被激起情绪,冷笑一声:“算你丈夫。”
「“比」 “秦世昌未免太冷血了。”梅贞皱眉道。
虽然那天在她的办公室里,秦世昌就已经说?了类似的话。
可梅贞还是无法想象,他真能干得出来。且还是在他癌症晚期时,跟无辜的现任妻子与女儿闹起?别扭。
秦世昌这个人,真是自私了一辈子。
而站在沈云微的角度,沈云微不便明?里评价秦世昌,也不想谈太多关于他的事,只一心劝说?梅贞。
“秦砚修从小渴望母爱父爱。如今他已经成长起?来,不再需要那份虚伪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