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尺码,你怎么知?道??”沈云微眨眨眼, “你猜的?”
“是岳母告诉我的。”秦砚修勾唇轻笑,“哪能猜那么准。”
“至于问?起的原因,却不是为了这件礼服。”秦砚修言语间渐渐透着?宠溺,“准备的那几?套睡衣, 尺码都不太合适,也从来没见你穿。从前我不懂这些,但结了婚,往后?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一一记住。”
所以他向顾流芳打听她的穿衣尺码。
所以他依照尺码,叮嘱服装设计师将古董礼服加以改良。
他本不用这样凡事亲力亲为,可他却享受做这些事的过程,归根结底,是这些事的源头都牵系着?沈云微。
再次感受到秦砚修待她的体?贴,沈云微心中一暖。
在路口的红绿灯处停下时,她也自然地关?心起他:“热不热?早点把?大衣脱了也行。”
北城虽然已经降温,但他们早习惯了出入地库,车接车送,实在没多少机会接触外界的冷风。
若不是秦砚修今天要来送礼服,低调地站在楼下等了一阵,他这件绒暖的羊毛大衣就不会穿。
“嗯。”秦砚修微微颔首。
他似乎也有意去脱去,但在安全带的碍事下,动作缓慢。
红灯的时间已经没有太久,沈云微索性?主动歪过身?去,为秦砚修解开那排扣。
靠过来时,二人脸颊相蹭,她微卷的长发亦抚过他脖颈,一股水果?的甜香瞬间沁入他鼻间,惹他喉结轻滚,喑哑道?:“用了什么味道??”
他的大衣顺利脱下,绿灯以后?,车子已经启动。沈云微听了这句询问?,却有几?分茫然。
“像是香水味。”男人侧过脸去,像是专注地在开车,可声?线飘忽,有几?分意迷神乱。
沈云微这才明白过来,解释道?:“今天没用香水,是洗发水的味道?,怎么了?”
“闻着?像水蜜桃。”他低声?道?,“好?甜。”
就像面前的女孩一样。
“嗯呐。”沈云微浑然不知?他的心思,“这款洗发水养护头发,留香还很久,我挺喜欢的,一举两?得。”
“我以前更爱用香水,因为上学时间很闲,用了可以调节心情,每天盲盒选一个,很有意思。”沈云微回忆着?自己的学生时代,“可惜喽,上班后?没那么多心思,就连我的头发,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剪短点,可又舍不得。”
“头发想要多短呢?”秦砚修飞快地瞥了右侧的她一眼。
沈云微的满头青丝发质极好?,是真正根根分明,披下时如同光滑的绸缎。不说沈云微自己,就是秦砚修看了,也觉得剪太短会心疼。
“也没打算太短。”沈云微揪着?发丝自己默默比划,“嗯……趁周末时,剪短个十几?厘米吧,现在是真的到腰了,让我想试试盘发,都觉得头发太重,坠下去很累。”
披发虽然放松头皮,却也不方?便?做事。
沈云微眼下最看重的事就是工作,想以最利落的姿态为秋拍奋斗。
秦砚修听了,倒是默然不语,似在思索。
又转过一个路口,他们就已到达晚宴所在酒店楼下。
车子刚一停稳,候在门口的两?位接待立刻迎上前去,殷勤地为他们开门。
沈云微挪动裙摆,下车并不那么方?便?。正要将手递给面前的接待,却见下了车的秦砚修已转了一个圈,先一步朝她伸出手来。
在公?众场合,他扶她下车,好?像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于是沈云微没有迟疑,不止将手放入秦砚修掌心,还在下车之后?,亲昵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他们并肩往一楼的宴会大厅走去。
流光溢彩的水晶灯下,宾客云集,可就在他们入场的那一刻,周遭都安静下来,全望着他们这对全场最尊贵的主宾。
沈云微不知?该如何形容众人的眼神,与此刻她身?旁的秦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