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为什么牵手之后褚洄之的脸色看上去变好了那么多啊?】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我是在看竞技比赛还是恋爱综艺啊?】

【别问了, 冷面少爷灰姑娘, 我先磕为敬。】

【我不允许!我们莫岁才刚成年啊!吃软饭的年上男有什么好磕的啊啊啊!】

【可是吃软饭的年上男真的很漂亮诶。】

【可是吃软饭的年上男真的很温柔诶。】

【可是吃软饭的年上男真的很全能诶。】

褚洄之的状态的确好转了非常多,生理和精神双重层面上的。

他想松开莫岁的手让莫岁别再给他分享灵力, 但莫岁拒绝,说他现在看上去还是弱不禁风的。

反向输出能量只会让莫岁暂时有点困倦, 并不会造成更深的影响,所以褚洄之也没委屈自己,心安理得被照顾。

这幢小楼的天花板顶部有个坍塌的大洞,可以透过它直接看见户外的天色。

此时正处在黄昏与傍晚的交界时分,落日熔金, 橙红的晚霞织进蓝紫色的广阔天幕里,如同用色大胆的油画。

屋内生着火堆, 莫岁贵到能买下一颗边陲小星球的多形态离子武器此刻十分大材小用地充当着烤肉的签子。

看着跃动的火焰, 莫岁的困意更浓了些,他打了个哈欠, 蜷起膝盖, 抵着自己的下巴。

但他现在不能睡,褚洄之的状态并没恢复到可以单独应对紧急突发状况的程度。

他想了想, 开口挑起话题,以保持自己的清醒。

“我小时候, 也有一次,有人带我在野外烤肉来着。”

“嗯?”褚洄之有点意外于小少爷还有这样的经历, 示意莫岁继续说。

“好像是我四五岁的时候吧,记不太清了。是我们家的一个侍女, 她偷偷带我溜出去来着。”

莫岁回忆道,有些沮丧地发现,曾经带给他巨大愉悦与惊喜的深刻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她的眼睛是棕色的,很漂亮。她很温柔,又很勇敢,经常带我做一些父母不允许我做的、有趣的事。”

“但后来有一次,她带我离开主星去别的星球游玩,家人以为我走失了,母亲发了很大的火。从某一天开始,我就再没见过她了。”

当时,家人给莫岁的理由是,那名侍女病死了。

那名一向活泼、健康、灿烂得如同阳光一样的侍女得了急病,暴毙了。

等莫岁长到察觉这件事不合理的年纪,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早已无从查证。

那名侍女从没告诉过莫岁自己的全名,只让莫岁叫她阿余;但她自己却不叫莫岁小少爷,她叫岁岁。

“烤好了吗?我尝尝看。”

莫岁发现自己谈论的话题好像有点沉重了,他调整情绪,向前往火堆的方向蹭了点。

褚洄之把手里的烤肉递给莫岁:“小心烫。”

“或许比不上你记忆里的,我不算很擅长料理。”他带着点抱歉,温和道。

这算是褚洄之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谎话。

他从前在哪儿工作哪儿倒闭,也因此把三百六十行都快干了个遍,技多不压身,他的证书能有半人高,连厨师证都顺手考过。

降低期待才能制造更多惊喜,这种小心机对褚洄之来说像呼吸一样自然。

莫岁笑:“我小时候那一次,我们好像把肉都烤糊了来着,很难吃,你做的看起来就比那一次强太多了。”

那岂不是记忆更深刻,怪不得莫岁从四五岁记到现在。

褚洄之不知道吃的哪门子陈年飞醋,眸色一沉。

火堆传来噼啪的声响,各怀心事的二人暂时沉默。

片刻后,莫岁视线依旧落在火光上,却开口道:“我在想,洛达。”

“我知道。”

褚洄之一直在等莫岁开口,他看向莫岁,替莫岁补齐未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