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最后一场补课,意外地。
宋清玉找来了。
没有不善的目光,也没有咄咄逼人的语气。
她语气卑微。
求我。
求我去看看江叙年。
“你知道他最近过得什么日子吗?”
“温妤,算我求你了,你去看看他。”
“以前是我自不量力,我嫉妒他在乎你,我老觉着我可以陪在他身边,取代你。”
“你没什么了不起。”
“你只不过比我早出现在他身边几年。”
“我也可以的,我也可以一直陪着他。”
“可事实证明,江叙年心里,只有你。”
“他不需要我的陪伴。”
宋清玉说这话时,面色灰颓。
我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淡淡道。
“宋清玉,你也重生了,对吗?”
我坚信我的猜想合理。
不然就凭这辈子她才见江叙年几面,哪里有这么深的感情。
还有之前处处为江叙年抱不平的样子。
好像我多么对不起他。
宋清玉没反驳。
短短几分钟,她告诉了我件不为人知的事。
那是上辈子,我走后,悲痛欲绝的江叙年。
他跪在我父母面前。
跪在我的灵堂前。
不吃不喝,跪到昏厥。
宋清玉像回忆起最不愿回忆的时光。
表情狰狞,痛苦。
“那阵子,江叙年很可怕,一副也不想活了,要跟你走的样子。”
“温妤,没接你的电话,他是真的抱歉。”
“上辈子,他用了余生去还债。”
哦。
所以呢?
我就活该死吗?
就该不计前嫌的原谅吗?
不好意思。
没那么大度。
宋清玉见我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崩溃大吼。
“温妤!你至少去见见他吧!”
“他已经发了好几天的高烧了,嘴里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你就这么狠心?”
正巧,闻竞此时端着一杯刚买的热巧克力回来。
放到我手里,让我暖手。
转身,望着宋清玉。
眸光不屑。
“我说你们一班的人,能不能别阴魂不散的缠人啊?”
闻竞双手插兜,靠在班门口。
挡住宋清玉看向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