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见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啊,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闭嘴!”
沈戈月暴躁地怒喝一声,然后猛地伸出手掌,狠狠将冰柜盖子拍下,转头扫向乞丐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把他给我绑在大门口,拿个喇叭对着周围喊,告诉苏砚禾,他一天不出来,我就绑他一天。”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躲到什么时候,能坚持多久!”
说完,她又狠狠地朝着冰柜踢了一脚,那一脚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疑惑都发泄在这冰柜上。
“别踢!别扰他安宁,书少爷是个好人,无论之前怎么得罪过你,现在他都死了,你就放过他吧。”
乞丐声泪俱下,对着沈戈月连连磕头祈求,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印。
沈戈月却冷嗤一声,毫不犹豫地扬手示意保镖照做。
很快,乞丐就被如拖死狗一般拖到了别墅门口。
沈戈月站在别墅门口,对着空旷的四周厉声开口。
“苏砚禾,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给我听好了,限你一天之内,立刻给我滚回来,为棠生做骨髓移植。”
“只要你听我的话照做,我立刻结束对你的处罚,放你回家。”
“否则,我就去把你儿子送去医院,让他去做配型!”
“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狠厉。
第3章 3
听到这话,即便苏砚禾早已化为无形的灵魂,再也感知不到世间的寒冷,可心底却还是如坠冰窖,一阵彻骨的冰凉。
苏砚禾双眼死死地盯着沈戈月,眼中满是怨愤,猩红如血的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往下掉落。
苏砚禾的儿子苏祥祥,已经被沈戈月从他身边无情地夺走四年了。
这漫长的四年时光里,苏砚禾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中思念着自己的儿子。
那思念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狠狠地剜着他的心。
沈戈月也显然太清楚儿子对于苏砚禾的重要性了,她这一开口,简直就是直击要害的绝杀。
倘若苏砚禾真的只是躲起来了,听到这样的威胁,想必此刻肯定会心急如焚,再也按捺不住,不顾一切地跑出来,只为了能救下自己的孩子。
然而,一切都只是假设罢了。
残酷的现实是,苏砚禾已经死去整整四年了啊。
如今,他的儿子又该由谁来保护呢?
苏砚禾满心的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他愤怒地抬手,想要狠狠地掐上沈戈月的脖颈。
可那虚幻的手却直接从沈戈月的身体穿过,一切都只是徒劳,没有丝毫用处。
最终,苏砚禾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戈月一行人嚣张地离开。
随着最后一辆汽车扬尘而去,那原本就荒凉破败的别墅,再一次陷入了死寂之中。
在那扇损坏得不成样子的大门旁,只有被紧紧捆缚的乞丐,正小声地抽泣着。
忽然,乞丐缓缓地转过身,面朝别墅里面,恭恭敬敬地磕起头来。
苏砚禾看着眼前这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表。
这世间,知道他死在四年前的人少之又少。
而会在他死后,年年为他守灵,每逢年节都来为他烧纸的,更是只有眼前这个乞丐一人。
还记得四年前。
那时还未与沈戈月结婚的苏砚禾,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遇到了被其他乞丐打断腿,冻得奄奄一息,快要冻死在街头的他。
苏砚禾一时心生怜悯,毫不犹豫地将他送到了医院,还贴心地给他留下了一笔足以维持生活的费用。
对于苏砚禾来说,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便没放在心上。
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