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他打开水龙头,接水用力搓脸。忽然,他僵住了,不敢置信地往下半身摸去,却摸到了一片极具讽刺意味的冰凉濡湿。

他的手狠狠砸在了洗手台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只不过想跟裴辛做亲兄弟,想拥有一个家而已,他有什么错呢?

就当他永远的哥哥不好吗?

谢旬捂住脸,在这一刻无法自控地恨上了裴辛,是他,是他毁了原本美好的一切!

放在枕头上的手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从厕所出来的谢旬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始终没有拿起来回复。

室友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谢旬,我去食堂,要帮你带份饭吗?”

谢旬国庆回来后就十分不对劲。大家刚认识的时候,虽然他不爱说话,但是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健康向上的印象,如今则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整个人一下子就颓唐了。

但是大家交情还不深,也不敢去问发生了什么,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给予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