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出门寻找没吃过的新鲜美食,抑或拿上相机拍一些他觉得值得留念的画面,直到他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日期。

之前和许嘉木约定去S市的日子快到了,他有些犹疑,不知到底还去不去。但毕竟约好了,还是跟许嘉木说一声为好。

他用新号码打给许嘉木:“喂,嘉木,我是裴辛。”

电话另一头的人暴跳如雷:“我操裴辛,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怎么回事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裴辛没办法,只能把那天的事说给他听,许嘉木听完半天没说话。

“我天,你是说,你拿谢旬内裤自慰被谢旬撞见了,他说你恶心?”

“……嗯。”

裴辛苦笑,在这种直白的描述中,羞耻又开始反刍。

许嘉木隔着电话连连感叹:“你这也太狂野了裴老师。不过再怎么样,谢旬也不能这么说你啊,太不孝了。”

裴辛继续苦笑:“但小旬……他也没有错,我想正常人都接受不了这种事吧。”

“接受不了没必要说你恶心啊,真服了!从小吃你的喝你的怎么不觉得恶心呢,这小白眼狼。难怪这几天丢了魂似的天天来会所这边找你,我就说……”

许嘉木在那边舌灿莲花地骂着,裴辛听了一会儿皱眉打断:“等下,你说他去会所找我了?”

“是啊,来好几天了,每天风雨无阻。”

裴辛握住手机的右手紧了紧。谢旬不是去学校了吗,怎么回来了?现在又不是放假的时候,这怎么能行。

他拜托许嘉木:“嘉木,你帮我去家里看看他,让他别胡闹了,赶紧去学校。”

“我?大哥,你怎么不自己去啊。”

“ 我……之前打了很多电话给他,他都不接,可能不想再理我了,而且我现在也没脸见他,哎不是,我跟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你就说去不去吧!”

许嘉木摸摸鼻子,“什么态度啊你,求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行了行了,我帮你去看看,到时候告诉你情况。”

“对了……如果他问你我在哪,你别说。如果不问,就当没这回事儿。”裴辛又叮嘱他。

“欧了欧了,我都懂的。”

“不过裴辛,你难道打算在那边一辈子不回来了啊?你忘了咱们约好要去S市吗?”

“S市……”他有些迟疑,原本是为了谢旬决定的事情,如今,还应该去吗?

许嘉木仿佛看出了他的纠结,安抚道:“怎么了裴辛,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见谢旬啊?你们这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你真舍得?”

“……”裴辛心里也知道,确实不可能一直躲着谢旬,但他现在也没做好准备面对。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行,什么时候去你通知我一声,到时候见。”裴辛挂了电话。

第二天许嘉木就去看了谢旬,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根本喊不动人,谢旬多一句话也欠奉,直接关了门,他没办法只能又打给裴辛。

裴辛听说谢旬不愿去学校,焦头烂额,他现在真的没想好怎么面对弟弟,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谢旬荒废学业。

在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后,某天下午,他去附近的电话亭拨通了谢旬的号码。

谢旬是在下午三点二十三的时候接到的那通电话的,他记得很清楚。

手机上忽然打过来一个陌生的座机,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归属地,谢旬的呼吸一下停住,心跳陡然加速,潜意识告诉他,这是裴辛打过来的。

手指按了好几下才成功接通,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轻轻“喂?”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边半天没说话,只有隐约的呼吸声传来。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僵持了五分钟。

直到谢旬低声打破僵局:“是,哥哥吗?”

“……嗯。”

一时无言。

裴辛张开嘴又闭上,在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