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谢谢。”
“好的。”服务生点完单走了。
咖啡不一会儿便送了上来。裴辛低头喝了一口,洁白的骨瓷咖啡杯被轻轻搁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敲了敲桌面,看向谢旬道:“聊聊?”
来了。
谢旬心里咯噔一声,正襟危坐,不敢不当回事。裴辛那架势,大有“回答得不好,哪来滚回哪去”的可能。
谢旬只能一五一十交代。
裴辛眯眼看他:“为什么休学了?”
对于自己原本家庭的事情,谢旬压根没有想过瞒裴辛。
当时裴辛一走了之,他和谢纪祈达成交易,他需要跟谢纪祈安排的“老师”学习商业管理知识,然后把谢氏原本的股份和公司拿回来。
当他成功完成这件事,才算通过谢纪祈的考验,才能调动下面的人寻找裴辛的下落,在这之前,他只是谢纪祈的一个傀儡。
谢旬想早点找到裴辛,时间紧迫,于是他在郑管家郑永的帮助下办理了休学手续。得益于天生对数字的敏感,谢旬上手很快,短短半年就在谢氏站稳了脚跟。
当然,这与谢纪祈还在公司留下了一支养精蓄锐的心腹手下也有关。终于,谢旬在不久前夺回了公司所属权。
谢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谢旬面无表情地翻看方案,纸张被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翻过,没有人说话,室内落针可闻。
下属在一旁等着意见,心情忐忑。
良久,谢旬揉了揉胀痛的眉间,正要说些什么。
一个中年人发疯似的闯了进来。
“凭什么!”
中年人神情激动,目眦欲裂:“这个公司是我和你爸联手创建,如今公司发展壮大,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公司保安很快反应过来,冲进来将人制住。吴弘哲不住挣扎怒吼,让谢旬给个说法。保安正要将人拖出去,谢旬抬手示意他们暂停动作。
“吴叔,这些年你用公司的资源在外做了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个决定,我也请示了董事会,他们一致认可的。如果你对结果有异议,欢迎去地底下找谢董商讨。”
“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一手操控!好啊……好,不愧是谢纪祈的儿子!”吴弘哲叫嚣。
听到这话,谢旬厌恶地皱起眉,冷然道:“吴弘哲,如果你安静离开,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你不配合,那么S市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送客。”
保安利落地将人拖了出去。
晚上回到家,他把郑永叫进书房。
“郑管家,答应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我哥的下落呢?”
郑管家恭敬道:“前段时间已经叫人去找了,马上让人把裴先生的下落发给您。”
郑管家不愧为谢家的一条“好狗”,在谢旬没有成功把吴弘哲赶出去,拿回谢氏集团的股份时,他几乎没有任何权利,只是一个打工机器。
如今完成要求的谢旬已经真正意义上成为了谢氏集团的主理人,而谢纪祈也在两个月前去世,郑管家的背躬得更标准了。
“……大概就是这样了哥。”谢旬把他这一年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只是和谢纪祈的交易内容并没有告诉裴辛,只说对方威胁他“继承家业”。
裴辛摩挲着咖啡杯的把手,一时没有说话,他对谢旬说的没有全然相信,但毕竟是谢旬的家事,他也不好多管。于是他只说:“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什么叫他先回去?
谢旬懵了。他以为开诚布公地详谈之后,两人就会解开一切龃龉,重新和好如初,怎么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不一样?
眼看裴辛已经起身离开,准备走了,谢旬再顾不上,只能追出去,一把握住了裴辛的手。
裴辛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吓了一跳,下意识用力甩开,他回头看到谢旬满脸委屈地站在他身后。裴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