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旬这才收回一直盯着裴辛的视线,夹了两筷子小菜,陪他哥一起吃起了早饭。

宿醉后,又喝了一大碗醒酒汤,裴辛没什么胃口,很快就吃饱了。他放下筷子,旁敲侧击地问:“之前一直没向你了解过,你的家族企业,是不是有黑道背景啊?”否则真的很难解释谢旬的“突变”,他弟弟小时候那么那么乖!

谢旬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闷笑一声:“不是,都是本分生意人。”

裴辛挠了挠后颈,心情苦闷,他早就说了,自己不擅长什么推心置腹的谈话,自打谢旬初中之后,也再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什么,你知道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吧?”

他循循善诱:“有什么矛盾,不要冲动,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协商,对不对?”

“不要一时冲动,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知道,哥。”谢旬打断他。

谢旬怎么会不知道,遇事要冷静自持,寻求合理的解决办法,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可只要一遇上裴辛的事情,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焦急、慌乱、冲动。

甚至不惜把裴辛灌醉了关到自己的别墅里。可谁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在乎的只剩下哥哥一个人了呢?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这么做,抱歉,哥。”谢旬起身,蹲在裴辛的脚边,把脑袋放在他哥的腿上,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认错态度十分良好,但就是死性不改。

“你慢慢考虑,哥,考虑完了,记得早点接受我。”谢旬道。

那样子就像在说,你慢慢挣扎吧裴辛,最后还是要落到我手上。

“……”

哈,裴辛仰天笑了一声。没救了,等死吧。

第40章 40同床共枕(偷钥匙版)

吃过早饭,怕裴辛无聊,谢旬拿来了很多娱乐设施,投影仪、游戏机,甚至还抱了一只猫进来。他让裴辛坐在一边玩儿,自己则在另一边处理工作的事情。

裴辛把小猫咪撸得“喵喵喵”舒服直叫,看谢旬坐在一边一丝不苟地办公,言语嘲讽:“你们公司是要倒闭了吗?这么闲,不去公司一直缠着我。”

谢旬推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框眼镜,诚恳道:“这辈子应该是没希望倒闭了,但如果哥哥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丧心病狂!

裴辛想说你有本事真的破产啊,但依照谢旬如今的疯癫程度,他觉得对方未必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

“天凉王破”,破的是自家产业版。

本以为无所事事的时间会过得特别漫长,可裴辛玩累了,睡一觉醒来后,天就黑了。

脑袋上传来轻微的,令人舒适的抚摸感,裴辛睁开眼,就看见谢旬坐在他的床边,神情温柔地用手摩挲他的头发。

察觉到裴辛醒了,他的手从头发下移到脸颊,捏了一记:“睡得还好吗,哥?”

面对谢旬动不动的肢体接触,裴辛从一开始的挥手打退,到“不太过分就随他去吧真的累了,”已经麻木成自然了。

“醒来就吃饭吧哥,我让人炖了松茸鸡汤。”谢旬掀开被子,伸手想拉裴辛起来。

裴辛打开他的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轻车熟路地坐到一旁的桌子边,自觉地等待开饭。

是的,左右沟通不了,裴辛开始消极应对他不和谢旬说话了。

但饭还是要吃的。

谢旬也不恼,自言自语还说得挺欢,有时候说得过分了,裴辛气鼓鼓瞪他时,就像仓鼠一样可爱。挺新鲜的,他乐在其中,总之裴辛的一切他都喜欢。

吃了玩,玩累了睡,睡醒再吃。如此这般过了几天养猪生活的裴辛,终于忍到了爆发边缘。

他从浴室出来,脸色十分阴沉。

脚踝上那条链子不知到底是什么材质,浴室能用的一切他基本都用上了,还是砸不开。看来,只有用钥匙才能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