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木似笑非笑:“我跟他一间,你想和谭之阅一间吗?”

裴辛被话一噎,许久才讪讪道:“你看出来了?”

“傻子才看不出,对你那个殷勤劲儿,你真以为我和杜英闲的没事,非要出来旅游感情才能有进展啊?”许嘉木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呢?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搁这做月老。”

裴辛被这一通抢白,嘴张开又闭上,丧着个脸:“……我错了,放过我。”

两人没再说话,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裴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许嘉木正拿着一瓶酒摆弄,看他出来,问:“喝点?”

“哪来的?”裴辛挑了挑眉。

许嘉木下巴一指电视柜旁边:“冰箱里拿的。”

“还有这玩意儿呢。”裴辛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行,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他弯腰坐在许嘉木旁边的沙发上。

许嘉木翻出两个一次性纸杯,倒了七八分满:“随便喝点,不至于要你舍命。”

二人对坐着,闷头喝了好几杯酒,不发一言。

裴辛笑起来,“怎么了这是,都变成哑巴了?”

许嘉木也笑,“矫情……我先说你先说?”

裴辛往后躺倒,在沙发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先说吧,我这几天不见人,是因为被谢旬关起来了。”

丢人啊,真丢人。

可是在朋友面前,不就是聊彼此最丢人的事吗?

“你牛,我这顶多是情感节目,您都上法制频道了啊?”

两人对着一通乐,在酒精的放松下畅所欲言。

“囚禁play啊?这么刺激,那你们有没有疯狂地……”

“没有,让你失望了。”

“啧,无聊,那你现在人也出来了,之后什么打算?”

“就是不知道啊。”裴辛仰头看天花板,眼神茫然,“明明无法忍受他的行为,可……”

“可你还是喜欢谢旬,对吗?”许嘉木摇了摇头,目露怜悯。

“得了,你们这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我看也别祸害人谭之阅了。”

“我本来就没想祸害他!有机会我会和他说开的。”

裴辛激动地坐起身,“别光说我了,你呢?你和那个祁久澜的事,可一直没告诉我!”

“他啊。”

许嘉木自嘲一笑,“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总之,大概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是他误会了祁久澜的态度,以为对方多少也是喜欢他的,才追到S市,信心满满想要拿下。

可祁久澜风流惯了,对谁都是这个态度,他原来不知道,直至那次会面才真正看清。

那天他坐在祁久澜旁边,看他跟别人谈生意。正事谈罢,另一人却对祁久澜旁边的他生出了兴趣。

当时的心情已经不太记得了,可祁久澜的一言一行清晰得仿佛重现。

他记得祁久澜非但没有阻止对方,还一副替许嘉木高兴的模样,说:“那太好了,嘉木,李总比我出手还大方呢。”

“嗤。”许嘉木想起就想笑:“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可他当我是出来卖屁股的。”

“瞎了他的狗眼!”裴辛骂道,起身把杯子倒满,两人又干了一杯。

“没事啊,反正都过去了,我也不在乎了。你比我好,至少你和谢旬互相喜欢……”

当晚,裴辛和许嘉木还聊了很多,因为第二天还要出门,喝光一瓶酒就没有再喝了。

关了灯,两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又是个大晴天。

裴辛和谭之阅要去拍参加摄影比赛的素材,就和杜英许嘉木分开走了。

谭之阅打算带裴辛去的地方是古镇外的一个村落,那边只有一趟大巴,要坐两个小时。

裴辛有些迟疑:“会不会太远了?要不就在古镇拍算了。”

谭之阅说不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