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一个真正的家,护她和孩子一世周全。

他拿起手下的电话,拨通她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蹙眉,心头猛地一沉。

立刻联系负责“公海”那边的手下确认情况。

“送去海天盛宴和医疗船的名单中没有她。”

他松了口气,却依旧心慌意乱。

起身走到走廊,正要离开。

忽然听到隔壁包厢传来一阵尖锐的骂声。

“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夹杂着男人粗暴的声音:

“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干哕?老子的脚恶心?你不是干这个的吗?”

霍森脚步一顿。

他想起那天在足疗房门口,她吐到脸色苍白,几乎晕厥。

此刻,他脑子里没来由地浮现出她的脸。

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进去,死死攥住了男客人还想落下的手腕。

女孩抬头刹那,霍森呼吸停滞。

那双眉眼和陈汐宁有七分相似。

当一双灰指甲酸臭脚味儿扑面而来时。

他忽然理解陈汐宁为什么孕反那么严重。

男客人一看是他,吓得脸色一白,忙堆笑:“霍总……”

然后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服务员大骂:

“这婊子居然嫌老子的脚臭,还吐出来,这不是找死吗?你们天上人间都是欠巨额债务的下贱货色,命都不是自己的了,怎么玩都随老子的便!”

他说着,一脚踹向女服务员的背。

“把衣服全脱了!跪下磕头!再给我伺候舒服了,否则立刻送去公海医疗船!”

第7章

女服务员哭着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求您放过我,我妈还在等着我……”

6

霍森看着眼前一幕,胃里一阵翻腾。

他猛地转身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不止。

他突然意识到。

陈汐宁曾经每天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油腻、丑陋、恶臭,还有那种理所当然的践踏。

他脑海中闪回五年前的画面:

少女穿着月白色旗袍在琴房弹月光。

她踩着香奈儿高跟鞋,优雅地切牛排。

她捧着一杯莫吉托,笑着问他:“你喜欢哪种花?”

那时候的她,是港城最耀眼的玫瑰。

而最近五年……

她在满是脚臭的包厢里,面不改色地给客人修灰指甲。

门外的打骂还在继续。

他吐着吐着,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一滴滴砸下来。

他不知道是为了那个女服务员。

还是为了陈汐宁,亦或是为了他自己。

他冲出去,一把拉起女服务员:“跟我走。”

男老板赔笑:“原来您喜欢她呀?不早说,您带走吧。”

霍森冷笑,一拳打晕了男客人。

吧台上,他一瓶接一瓶地灌酒。

被救的女服务员围在他身边小声说着感激的话。

她为救重病的母亲,不得以借了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