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泽维尔动容。虽然他已经做好了独自一人背负支撑的准备，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但在这种时刻，一份真挚美好的感情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我可以相信你吗？你的喜欢是真心的吗？在这种状况下，你还依旧喜欢我吗？

看出他的怀疑和犹豫，莫黎托着他的脸颊，嘴唇缓缓贴近。他的速度不快，给了泽维尔拒绝的余地。

“等等，很脏，我……”泽维尔有些慌乱，他没跟任何人有过亲密关系，但也知道亲吻应该是干净美好的。他的嘴几分钟前还含着阴茎，说话吐息间还有淫靡的味道，随着莫黎的凑近他甚至闭紧嘴巴屏住呼吸，不想让莫黎发现。

他没注意到他直接忽略了拒绝莫黎的选项，只是害怕莫黎的反感。

莫黎的拇指在他唇边抹了一下，抬起时沾了点粘稠白液。

天啊，这也太糟糕了。

最后一点距离消失，柔软的唇瓣贴在了一起。

“呜……”泽维尔羽毛一样的金色睫毛轻颤，发出压低的呜咽。他太紧张了，整个人僵硬得像一截木头。

莫黎伸出舌尖舔舐泽维尔紧紧抿起的唇，尝到些奇怪味道，不过拟态怪只是模拟射精，不算太难接受。他细细舔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催促，耐心地撬开紧闭的蚌壳。

泽维尔快要被他舔化了，明明只是嘴唇接触，身体却像泡在了热水里一样，整个都升起暖融融的热意。他知道应该拒绝，倒不是因为什么教规，而是他注定要为人类贡献一生，如果有伴侣的话这对伴侣是极其残忍的。但他拒绝不了，莫黎珍重的对待让他没办法拒绝。

“不，呜唔唔……”

抿紧的唇松懈了一点力道，莫黎的舌尖立刻钻了进去。圣骑士嘴巴里也一些异味，但仔细辨别还有一种冷香，很淡，难以察觉，或许是他人类最强的身体已经超出了人类范畴，自带异香。

莫黎的唇舌带着清新干净的气息闯进泽维尔的口中。如果莫黎能感受到，他就能辨认出这好像是芒果的味道，他以前最喜欢吃芒果，但在这个世界并没有这种水果。莫黎的味道让泽维尔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嘴里肮脏淫荡的异味。他不是自轻自贱的人，此时却自惭形秽。

敏感的身体在拥吻中摩擦，泽维尔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深吻的口中，交缠时的水声在颅腔回响，黏膜之间的厮磨让他从头到脚发麻。不知是不是喜爱的感情作祟，莫黎的唾液他竟能尝到一点甜味。

他开始迟钝地回应莫黎，却没意识到自己仍在屏息，直到被莫黎吻到高潮，身体痉挛，意识因为缺氧而恍惚时听到莫黎的轻笑。

“记得呼吸。”

他们抱着亲了许久，亲到泽维尔高潮了两三次，嘴唇和舌头都亲麻了，屁股下面一片湿漉漉的，他感觉自己真的化了。泽维尔嘴里再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莫黎特有的微甜气息。莫黎能更明显地感觉到泽维尔身上的冷香，或者说不是一种气味而是某种感应，让他完全冷静下来，意识到此前的问题。

莫黎以前力量不强问题不明显，但是在力量变强、攻略泽维尔时情绪起伏大的情况下，情欲相关的法则开始逆向对他产生影响，不时浮现的施虐欲破坏欲就是表现。但泽维尔身上的气息就像针对性的抑制剂，仅仅是抱着亲了一会，就足以让他脱离那种状态重新冷静下来。

莫黎保持着互相依偎的姿势，因为激烈的亲吻略带喘息。

“好喜欢你……你呢……？”

泽维尔顿住，莫黎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接着说，“不要考虑其他，不考虑之前的事情，也不顾及责任，我只想问问……你对我也有感情吗？”

莫黎绿色的眸子像暖玉，在极近距离紧盯着，让泽维尔无法逃避。

“……嗯。”他声音极轻，不注意就会错过。“但是唔……”他的转折还没出口就被莫黎堵了回去。

“我好高兴……我想抱你，好吗？出去怎么样都好，但是现在我想跟你做，就像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