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这样，他也因为疲惫而在刚醒来时难得地反应迟钝大脑迷糊。

蓝宝石般的眼睛蒙了水雾，茫然失焦。铂金的睫羽扑闪几下，像阳光洒下的碎片。

莫黎躺在他胳膊上，看着他慢慢清醒，然后用力地把自己抱进怀里。

“莫黎……太好了……”泽维尔的声音抖得像濒临破碎的玻璃。

莫黎回抱住他，轻轻拍打他颤抖的脊背，不断安抚。

“没事了，我已经好了。”

等到泽维尔慢慢平静下来，莫黎才想起当时面对光明神神降时，他好像说过“等回去再收拾你”这种话。刚打算好好教育一下，没想到泽维尔先认错了。

“是我不对……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喜欢我，所以当时满脑子都是就那样牺牲就轻松了的想法……对不起……”

泽维尔一直在坚持自己认为的正确，没有伤害过任何好人，没想到伤得最深的却是莫黎。

回想起这段时间泽维尔经受的煎熬，看着他瘦了一圈的脸，莫黎不忍再苛责。他叹了口气，吻上泽维尔浅粉的薄唇，堵住他道歉的话。

泽维尔因为惊讶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都软化下来，张开双唇迎接莫黎的舌，青涩生疏地回吻。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单纯的唇舌交缠也能这么舒服，而且甜蜜到让他的心脏快要炸开。

片刻后，莫黎松开他，轻笑出声，“你又忘记呼吸了。”

泽维尔急促喘息，目光注视着莫黎不愿移开，那双眼睛好像恢复了往日的明亮。

莫黎靠近了一些，跟他额头相对。“我不算什么好人，”莫黎坦言，“身为地下城，我得活下去。但我也不是坏人，在我能做到的范围，我会尽量维持秩序和安定。”

他和泽维尔之间最大的矛盾就在于此。泽维尔毫无疑问是守序善良阵营的，他没办法无视那些恶行，善良和正直早已刻进了他的灵魂。

“那我就监督你吧。”泽维尔明白他在说什么。在知道光明神教内部的黑暗后，他已经不会将理想寄托给任何外物，他会按自己的想法执行自己的正义。

“不管怎么说，我当时的做法确实是欺骗侮辱。”莫黎选择将事情彻底摊开来。“我其实早就听说你的名字和事迹，而且非常尊敬欣赏。如果可以，我想跟你通过更好的方式相识。”

泽维尔沉默地听着。

“因为你的目标是清除我，所以我不得不用那样的方式……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或者说，爱你。我想珍惜你。”

“我也……”泽维尔嘴唇蠕动，他以为会很难说出口，没想到若是要压制这种冲动反而更难。“我也爱你。”

这听上去有些不切实际，他想。对方是一个地下城的意识，百般折辱他之后说爱他，甚至有亲密关系的也不止他一人。而他居然真的相信了，还爱上了对方。

泽维尔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牵起莫黎的手放在自己胸上。

“抱我吧，我想要你。”

莫黎瞪大了眼睛，手里是软绵绵的胸肌。他承认他被泽维尔狠狠诱惑到了，但是……

“哼哼，虽然你承认了错误，但之前说好的，我还是要惩罚你一下。”

第一次见到莫黎嘴硬的样子，泽维尔心情放松，只觉得非常可爱。

“你想怎么惩罚？”

莫黎有些古怪地看着他，手移到了胸肌下侧。原本被乳环穿透收不回去的乳头陷了回去，只有又软又鼓的红嫩乳晕。莫黎手指轻轻一按，泽维尔的胸肌就紧了一下。

“你没发现吗？你身上的戒具已经取下，但之前被阻断的快感还没有释放。”之前的戒具可以称之为“放置模式”，在泽维尔要高潮时会屏蔽快感，让泽维尔一直被玩弄，却无法到达高潮。

之前有多久？十几天？所有高潮的快感一口气释放的话……泽维尔吸了口气，脊背窜上一股电流，阵阵发麻。

“别，别这样……我……”泽维尔白皙的皮肤浮上一层粉红，连肩头都是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