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妈妈给你熬了大骨汤,汤一熬完,我们仨就马不停蹄往医院赶。”继妹方若汐心情愉悦,甜腻腻的声音,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确实马不停蹄,把罪名钉死在我身上后,再来假惺惺。

想必现在新闻上都是我大骂“滚开”的破防样子。

“小初,你先把这汤喝了,爸爸等会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不用了,现在就说吧。”我对上他的眼睛,根本不给放在病床小桌上的汤眼色,也懒得看那母女俩。

父亲,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做杀人犯,你心慌吗?

我试图想从他的眼中看到什么。

却只看到一瞬的慌乱后,写满镇定。

“那也行,小初啊,昨天发生这件事后,你妹妹就一直哭个不停,已经知道错了,她很愧疚,外婆娘家的亲人和公司的股东都要一个交代……”

“现在这个事件已经被定性为蓄意谋杀,你也不想你妹妹年纪轻轻的就进监狱吧,更何况你是姐姐,凡事应该先想着妹妹。”

我知晓这件事情被定性如此,全都拜我的爸爸所赐,是他向警方指控我。

“你能代替若汐进去吗?等舆论平息,爸爸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捞出来。”

我内心止不住发笑,果真是伪善的动物,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着让人坠入冰窖的话。

我轻瞥他一眼,“方先生,这件事情,你好像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方若汐跪在我的病床边:“姐姐,我给你跪下了,你不要责怪爸爸,要怪就怪我吧,我懦弱胆小。”

她的眼泪拼命得往下掉,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小初啊,你就心疼心疼你妹妹吧。”继母搭腔。

这时候,父亲好像是特意要在她们母女前一展自己家庭地位的样子,他直接说:“方若初,这件事情,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已经向媒体说明了情况。”

“真是从小太宠着你了,让你这样子跟我说话。”

对,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我了然一笑,“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问我做什么呢?”

他们仨离开病房后,我听到妹妹长吁了一口气,发出了轻快的笑声。

无论是外婆的死,还是我的上一世。

这桩桩件件,我都会向他们讨要回来。

她马上就要笑不出来了。

02

他们远比我想像的更加迫不及待。

外婆的私人助理宣布了遗嘱,将曾氏集团和她所拥有的财产尽数赠予我,爸爸和继母母女一分都没有。

外婆在先前就有把我唤进她的房间,“我们小初这些年很辛苦吧,当年你妈妈走得太急,留下我和你。”

她重重叹了口气,“外婆想把财产都留给你,但是你记住,如果守得太辛苦,就把它们全都捐出去,一分也不要给那三个人。”

后来我才知道我同外婆的这段对话被继母听了去。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他们开始对外婆起了杀心。

我拄着拐杖,走进再熟悉不过的家中。

可是现下这里面再也没有我想见到的外婆。

爸爸和继母坐在客厅沙发主座,旁座是一个拿着化斋碗的老和尚。

“老先生,我的大女儿来了,您可以帮忙看看她的命格吗?”爸爸看了看我,又望向老和尚。

我不想理会,一瘸一拐的往旋转楼梯处走去,压根懒得搭理他们。

不知道又在这里装神弄鬼什么。

“小初,你站住。”爸爸语气严肃。

继母将拿起的茶杯放下,“对孩子那么凶干嘛,小初,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正逢大师化缘,大师说和我们有缘分,可以帮忙看看相。”

继母不由分说地就要来拉我过去,我强忍着内心直犯起的恶心感和腿上的同感,半强迫的被她拉着坐在沙发上。

她拍拍我的手,“小初,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