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方海,继母和妹妹在家里夹着尾巴做人,尽量减少了存在感。

遇到我,继母总是会配着笑脸。

直到,有一天我回来路上被人打伤。

方若夕的债主找上门来,说我是她的姐姐,就应该替她还债。

债主说话难听,“别逼我联系其他人一起上门,方若夕这次别想躺床上就蒙混过关。”

“你作为姐姐,也不想看到自己妹妹揽上这摊子烂事吧。”

我心中不悦,肩膀估摸着已经被打得青紫。

“冤有头债有主,她姓方,不姓曾。”我说完这句话,开着车扬长而去。

我确实是太过仁慈,本以为她们母女俩在家里待不下去,就会自己滚蛋。

还是小瞧了她们娘俩的厚脸皮程度。

我不顾她们的软磨硬泡,强硬呛声还是什么,直接命人连夜将她们的行李收拾好,丢到门外。

让管家直接把她们赶走。

08

助理兴高采烈的来和我说起最近的新鲜事。

“听说方若夕一被您赶出去就得知自己怀了孕,就找上了当初舞会上的徐公子。”

“但是人家根本不理她,还丢下一句,不知道肚子里是谁的种,少来恶心我。”

其实不需要她来跟我讲,我也知道方若夕她们母女俩的近况。

倒是她突然刷起存在感,让我想起,是时候该开除她了。

“当初我着手公司事务就是你带着的,可是你却从来没有和我说起方海干的那些事。”

“你是不知道,还是故意不告诉我?”我问道。

助理慌张得手上的文件都掉到了地上,“我……,其实我并不是……”

我打住她,“算了,其实到现在,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也都已经不重要了。你去领完这个月的工资就可以走了。”

她还想为自己辩解,可发现完全没有办法找补,在要关上办公室门之际,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方若夕前两天还在公司门口截住过我,完全没有往日光鲜亮丽的样子,蓬头垢面还大着肚子。她求着我帮她还债,她说债款再还不上,债主们就会把她和继母活活打死。

她也曾去找过在牢里面的方海,可是方海现在都自身难保,更何谈帮自己的女儿。

“姐姐,我求你了。念在我们姐妹之情的份上,帮帮我吧。”她跪了下来。

“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抢你的东西,不该设计陷害你。”她迸发出眼泪,好似真的为她的所作所为而忏悔过。

一切都晚了,早在她们被方海带回来的那一天,一切就已注定好。

我恨她,恨小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说可以把糖分给她一半时,她却抢走我的整袋糖果。

我全然听不见她嘴中还在说些什么。

我冷着脸,“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她死死揪住我的裤脚,不让我走。

后来还是门口的保安过来把她拽走。

我现在有些嫌弃穿在身上的这件裤子了。

被方若夕摸过的东西,恶心。

后来,我有去牢狱里面探视过方海。

监狱管理人员跟我说他状态很差,一天之中有大半天都神志不清。

嘴中念叨着两个名字,一个是我的,一个不知道是谁的。

我不需要问,也知道另一个是妈妈的名字。

我从未怜悯过他,我只想在高处凝望着坠向深渊的他。

没事,很快方若夕也会进来,他们父女俩,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团聚了。

方海放弃对方若夕杀人犯的指控,可是我却没有,我重新发起指控,方若夕锒铛入狱。

据说她前些日子刚流产,法官出于人道主义,允许她晚点入狱。

继母在女儿被送进监狱后彻底疯了,她流落许多家会所,被无数的男人欺骗,精神状态遥遥领先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