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别墅外没什么人的停车场，段顾有些心烦地掏出烟盒，他想点烟，却发现自己手抖的厉害，不管什么角度都燃不起来，刚有一点儿火星子，就又被夜风吹灭了。

他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烦的要命，很想把打火机暴摔在地上。

这时，一只手越过黑暗，轻轻地捻着烟头，用火柴为他点燃了烟。

看到那根柔白色的手指，段顾的瞳孔一缩，随后又用冷硬的口吻说：“出来干什么？一身汗，容易感冒。”

沈斯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身汗的不止我一个。”

段顾的手僵了一下，耳根开始发烫。

“为什么不问？”他盯着沈斯眠，一字一句说道：“为什么不问我和韩霖桥的关系？”

听他这么问，沈斯眠心底先是一紧，随之而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兴奋。

从在病房的第一次“交锋”，到后来的不伦性事，段顾始终表现的很强硬、神秘，好像没什么事能撼动这个男人的情绪，而今晚，他像只被斗败的狼犬般在自己面前露出了磨损的獠牙。

这个人很在乎他对他的看法，在冰凉的风里，含着酒液甜腥的对视下，沈斯眠默然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稍微靠近了段顾一点？

沈斯眠凝望着男人的脸，神情微醺，眉眼里盛着淡淡的憔悴，缓了缓，他开口回应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谈及的过去，有些事，我并不想知道答案。”

他说着，声音变得很低：“比如，你和韩霖桥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有过什么事，再比如你什么时候真正回到悦木身边，还有，你对我究竟有多少感情.....”

说到这里，沈斯眠止住了话音，没有再说下去。

灰蒙蒙的月光下，他唇角笑吟吟的，但那舒展不开的墨色眉宇，却无声的描绘着他罕见的卑微和敏感。

注视着他微湿的下唇，段顾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数十年无止境的幻想，都变成了滚烫的岩浆，一遍遍冲击着他的理智，无数暴虐又爱怜的念头在这一刻快要破体而出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欺身上前，一把将沈斯眠按在旁边的车上，哑声质问：“贱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愕然于沈斯眠突然的诉情，更惊愕这样不堪肮脏的自己，以如此卑劣无耻的手段，竟能真正获取对方的一丝青睐。

“嗯....！呃啊、好凉.....”在光天化日下，随时都会有人过来的停车场被按到车玻璃上，沈斯眠没有表现出段顾想象的惊慌之态，更没有挣扎，而是低喊了一声凉。

深夜的车辆布满寒意，他的腰部和臀部紧实地贴着茶色玻璃，在车窗上印出清晰的弧度。

就算不扒开看，段顾都知道这人的双臀一定红了。

“我说，我不想知道、呃....哈，你、你对我有多少感情。”为防止自己栽倒，沈斯眠把小腿架到了段顾的腰上，又在男人失控的眼神下，抓住他后脑勺的短发，轻轻道：“我也、不敢知道。”

段顾彻底被他刺激到了，不知是因为欣喜还是激动，他的指尖微微发麻，神经亢奋，喉结不停地滚动，吞咽着炙热的唾液。

“好....骚货，贱货岳父，我今晚就让你知道，”他深吸一口气，飞快地解下领带塞进沈斯眠的嘴里，随后把人粗鲁地扔进了车里。

“嗯....呜，哈啊.....”沈斯眠整个人倒进了车后座，眼中却没有惊恐，一闪一烁间，只有莫名泛红的湿意。

段顾没有绑他的手，他分明能取出口中的领带，但沈斯眠没有那么做，他仰躺着，听着车子发动的声响，闭起眼，把那块儿带有独属于段顾苦涩气味的布料含的更深。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被段位带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性欲的驱使下，男人开着车一路狂奔，原本齐整的西装已满是褶皱，可月色下，他精壮坚实的身体仍充满了压迫感。

“把衣服脱了。”段顾取下手表，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