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就看到段顾在亲吻那片受过伤的地方。
“以后我每天都要跟你做爱,做完后就亲亲它,慢慢的,你会忘记疼的感觉,只记得被我亲的感觉。”
“还有这双腿,这双脚,我都会一一检查,把它们养好。”
看着他黝黑深沉的双目,沈斯眠缓缓抱住他的脑袋,在他发际间落下一个亲吻。
“谢谢。”
.......
这个夜晚沈斯眠难得任性了一次,尽管有沈悦木在场,他还是抱着段顾睡了,好在第二天沈悦木是最后一个懵懵懂懂起床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昨晚的“亲密”,三个人整理了一下露营装备,就前往距离私汤不远处的树林。
父子俩没怎么露营游玩过,扎个帐篷都要研究半天。
段顾看在眼里,就把支烧烤架、准备甜品这些简单的活儿给他们,而他自己则扛起帐篷,拿起鱼竿,准备午餐。
“哇....!爸爸,段顾好厉害,你看又钓上来一条大鱼!”看到丈夫脚边满满的一桶鱼虾,沈悦木大叫着鼓掌,眼里全是崇拜。
“嗯,真的好厉害。”沈斯眠也点点头。
尽管他比沈悦木更早接触到段顾私下的样子,但还是会被对方全面的生存技能所震撼,在他看来,大到工程设施,小到处理笔记本的零件,似乎就没有段顾不会的.....
在A市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沈斯眠见过太多的纨绔子弟,更见过不少出身卑微,迈向堕落的人,段顾却是不一样的,他身在泥沼,但从未放纵过、迷茫过,更没有被黑暗和痛苦所吞噬。
他的男孩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长得很好呢。
现在不光是悦木,连他都要开始崇拜他了。
“待会儿给你们剥虾吃。”段顾收回鱼竿和鱼篓,冲父子俩笑道。
“好耶....!”沈悦木跟在他身后,又赞叹道:“只用了一个小时就钓上来这么多,怎么做到的哇?”
“熟能生巧吧。”段顾在营帐旁坐下来,望着河面出神:“小时候家里很穷,母亲又病重,我总是吃不上一顿饱饭,最开始,是在河边捡垃圾,后来学会了钓鱼。”
“那个时候没什么佐料,钓上来,用火烧一下,能填饱肚子就行。”
他的声音很平静,依然充满磁性,却听的沈斯眠心痛不已。
沈悦木也愣住了,以他的认知,和温室花朵般的成长经历里,根本没听过这样穷苦的事情,待他反应过来,沈斯眠已经取出手帕,半蹲在段顾面前,替他擦掉身上的水渍。
“我来做鱼吧,做你喜欢吃的味道,然后让木木剥虾。”沈斯眠温柔的提议道。
望着他深褐色的发旋,段顾猛然握住他的手,胸口上下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怎么了?”沈斯眠停了下来,但没有抬头。
“没什么,有机会再尝斯眠的手艺,有点激动。”段顾松开手,整个视线都黏在他身上。
“那一会儿多吃点。”沈斯眠仰脸对他笑。
“.....好。”段顾瞬间觉得四周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生机。
“是呀,我也很想吃爸爸做的鱼呢!”沈悦木也充满干劲地凑到段顾眼前:“我来打下手,老公就好好休息一下。”
段顾摸摸他的头,哑声道:“乖孩子....”
沈悦木一头把小脸埋进他颈窝,心疼地抱紧了男人结实的肩膀。
三人在树林里度过了一个轻松自在的下午,到了傍晚,山里又下起暴雨,他们连帐篷都来不及收就返回了旅店。
雨越下越大,旅店老板娘的老旧收音机里时不时传出“塌方”、“泥石流”这类的字眼,累了一天的沈家父子俩没有细听,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段顾守了他们一会儿,也躺下来陪他们睡。
深夜,刺眼的闪电划过天空,雷声陡然撕裂山里的夜空,让联结旅店的山脉陷进黑暗里。
暴雨越下越大,山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