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信,也不在意。
林非晚在医院躺了一天,耳边全是护士们小声的议论。
“付总对那位梁小姐可真上心啊,一晚上没合眼……”
“可不是嘛,连擦脸喂饭都亲力亲为……”
她不想再听下去,拔掉输液针,直接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手机震动个不停。
梁周周发来十几张照片、付修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脸、一勺一勺喂她喝粥、温柔地替她掖被角。
林非晚看着照片,突然笑了。
付修瑾这辈子,只对三个人上过心。
一个是她姐姐,一个是当初骗婚时的她,一个是现在的替身。
她没回复,只是翻出抽屉里的打火机,把和付修瑾有关的东西一样样丢进火盆。
他骗她时送的礼物、拍的情侣照、买的情侣项链……
火苗吞噬着这些虚假的回忆,就像吞噬着她所剩无几的生命。
付修瑾推开门时,正看见林非晚跪坐在火盆前,火光映着她苍白的侧脸。
“你他妈在烧什么?”他冲过去一把掐住林非晚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按在墙上,“谁准你碰非月的东西?!”
林非晚被掐得喘不过气,手指无力地扒着他的手腕。
付修瑾一把将她甩到地上,火盆被打翻,火星四溅。
“我告诉你林非晚,你要是敢动非月一件遗物,我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暴怒地抓起她的手腕,直接按进还在燃烧的火盆里。
“啊!”
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林非晚疼得浑身痉挛,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拼命挣扎,另一只手胡乱摸索着,终于抓住一块装饰用的鹅卵石。
“砰!”
石头重重砸在付修瑾太阳穴上,他吃痛松手。
林非晚立刻缩回手臂,只见手腕到小臂已经烫出一片狰狞的水泡。
“看清楚……”她疼得声音都在发抖,指着地上烧了一半的照片,“我在烧……我自己的东西。付修瑾,你眼瞎吗?!”
付修瑾愣住,低头看见地上半张他们的合照,林非晚笑靥如花的脸正被火焰一点点吞噬。
他心头一震,“你……”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梁周周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修瑾,我伤口裂开了,好疼……”
付修瑾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烧吧,”他头也不回地说,“把你那些破烂全烧光都行。”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反正当初违心接近你的每一刻,我都觉得恶心!”
门被重重摔上,林非晚看着火盆里渐渐熄灭的灰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付修瑾摔门而去后,林非晚在火盆前坐了整整一夜。
天光微亮时,她缓缓起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浴室。
镜子里的女人瘦得脱相,手腕上的烫伤狰狞可怖,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皮肤上。
苍白的脸色,仿佛在提醒她即将流逝的生命。
接下来的几天,付修瑾再没回来过。
新闻上却铺天盖地都是他和梁周周的消息。
付氏总裁为红颜豪掷千金购置豪宅、付修瑾带新欢出席慈善晚宴……
林非晚关掉电视,拿起手机拨通了付修瑾的电话。
“嘟……嘟……”
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有事?”付修瑾的声音冷漠疏离,背景音里还能听到梁周周娇滴滴的笑声。
林非晚攥紧了手机:“你回来一趟吧。”
“没空。”
“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她声音很轻,“我答应给你的交代,准备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付修瑾的冷笑:“林非晚,你还想用这个借口骗我到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