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雨萱，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闻天从未有这样后悔，他悔的恨不得一刀捅死之前的自己。

笑了很久后，他直起腰抹掉眼角泪水，突然变得平静。

在张雨薇惊恐欲绝的眼神中，沈闻天一脚踩在她流出来的肠子上，在她凄厉的惨叫中，微微一笑。

“放心，在大商灭亡之前，朕会先料理了你。朕会让你后悔没有死在两个月以前。”

这场凌虐足足持续了三个月。

而全国各地纷纷出现民乱。

沈闻天全然不顾。

每日只是抱着我的尸体，凌虐张玉薇。

天玄子被抓住押送进宫中时，张玉薇已经是一滩还有呼吸的肉泥了。

这段时间，她几次濒死，但因为吃了神药和死胎，始终死不了，只能日日夜夜受折磨。

张σσψ玉薇睁大眼睛，看着一身老农装扮的天玄子，用最后的气息问，为什么。

她不信一切都是假的。

但天玄子像看什么巨大蠢物的眼神，打破了她的幻想。

“天降神药是真，但紫河车药引是假，谁让你太蠢，我说什么都信呢。

天命之女腹中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聚集了大商最后的气运。吃了他做的药引，你怎么敢妄想有命在？不过也多谢有你，不然我们想要杀死天命之女，真的太难了。”

凄惨喊叫从张玉薇喉咙里发出。

她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一切是假，她为什么要伤害皇后！

如果不那么贪心，现在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

好悔。

她好后悔。

我没有去看魂魄离体的张玉薇如何被身上黑气撕破魂体，魂飞魄散。

而是将目光投向天玄子。

我不知何时得罪过他，让他恨的非要致我于死地。

只是我没想到，天玄子竟突然对我遗体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下一秒，沈闻天突然惊喜叫道：“雨萱，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我朕而去！”

他愣愣地看着我，眼中滴出泪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重新有了实体。

没有理会又哭又笑的沈闻天，我看向眼前的朴实老人。

“为什么？”

看到我出现，天玄子并没有恐惧，而是跪下来又磕了三个响头。

“刚才那三个头是替大商磕的，谢谢您这些年护佑大商。”

“现在这三个头是替我自己磕的。当年地龙翻身，是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娘娘对不住了，你必须死。”

我更加疑惑，心中冥冥有感，升仙的关键就在他身上。

只见天玄子站起身来，黝黑的脸上满是坚定。

“因为人间根本不需要什么天命神女！天破了，就要自己去补，洪水来了，就拿人命去填！大坝不稳，就去世代改进，饥荒吃人，就去搜寻良种！而不是跪倒在地，祈求什么神女救命……”

一口鲜血突然从老人口中喷出。

沈闻天一刀捅进天玄子的后心。

“胡言乱语！你居然敢伤害朕的雨萱！雨萱为大商不惜性命，是你们这些贱民不知感恩！”

天玄子捂住胸口，却还是艰难地开口。

“人…立于天地间…不能跪…跪了就起不来了……”

又是扑哧一声。

匕首拔出又捅进。

天玄子软软倒地。

他听着宫殿外传来的喊杀声，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大商早就该亡了…暴虐无道…尸位素餐…因为你在…百姓才不敢起来反抗…你死了…天降灾是有人死…可若有你一直在…苦的是万代人……”

他突然直起身子，大喊道：“天玄子，请神女升仙，再不回人间！”

一口鲜血喷出。

老人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