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庄雨眠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逼她和云念道歉。

他明知道云念是在刻意刁难庄雨眠，却以“孕期情绪不稳定”为由，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在云念这一边，纵容着她对庄雨眠做的一切。

甚至连她的“平安”，也没有留下来。

他早该知道的，云念肚子里的孩子重要，难道庄雨眠就不重要了吗？

庄雨眠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为了别人伤害她？

办公桌抽屉里还放着庄雨眠留下的离婚协议。

秦牧野颤抖着翻开，在最后一页看到了她的签名笔迹依然那么清秀，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连离开都体面得让人心痛。

他想起他们结婚那天，庄雨眠穿着白色婚纱，眼睛亮晶晶地对他说，“牧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而他回报给她的，是比死亡更残忍的背叛。

“雨眠……”秦牧野终于忍不住了，他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崩溃大哭起来。

第十三章

秦牧野站在落地窗前，晨曦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拨通内线电话，声音冷静得可怕，“林助理，把那个修车厂老板带到别墅。再联系张律师，准备离婚文件。”

挂断电话，他看向办公桌上那张全家福照片里，弟弟秦牧风搂着云念的肩膀，笑得阳光灿烂。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弟弟临死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牧风，哥对不起你。”他轻抚照片，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但哥会给你讨回公道。”

黑色迈巴赫驶入别墅庭院时，云念正在客厅里挑选着珠宝。

衣着整洁的SA恭敬地站在一旁，展示着最新季度的限量款。

“这个、这个不要，其他的都包起来。”云念慵懒地挥挥手，钻石手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自从庄雨眠离开，她心情好极了很快，整个秦家都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虽然秦牧野昨晚突然失联让她有些不安，但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又放下心来。

这可是秦家“唯一”的血脉。

她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那个绝育药可是花了大价钱从黑市买的，就算是秦家也绝对查不出来。

“老公！”看到秦牧野进门，云念立刻小跑过去，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你怎么才回来？人家想死你了！”

秦牧野没有像往常一样搂住她的腰，而是冷冷地抽出手臂。

云念嘟起嘴，“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整夜？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

她故意晃了晃手上的钻石手链，“我生气了，所以买了这么多珠宝，让你肉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理我了！”

看着她矫揉造作的样子，秦牧野突然觉得反胃。

就是这张脸，骗了他整整半年。

就是这个人，害死了他弟弟，也逼走了他的妻子。

“你知道我弟弟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他突兀地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云念的身体猛地僵住。

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露出困惑的神色，“老公……你是不是发烧了？死的明明是大哥啊……”

秦牧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那双总是温柔注视她的眼睛，此刻冷得令人胆寒。

“装得真像啊。”他冷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秦牧野了吗？”

云念的瞳孔骤然紧缩，但很快又挤出眼泪，“你在胡说什么呀牧风！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秦牧野没有回答她的话，扭头朝着保镖喊了一句，“把人带上来！”

云念不明就里地回过头，却在看见来人的刹那，她的表情瞬间凝固。

第十四章

“张，张总？”云念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张霖瞥了她一眼，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