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喉结一滚,不肯在梁浔面前示弱,“我才不怕。”
他试探着往前走,梁浔像条鱼一样在他四周转着圈游。
“你又挡到我了。”安年第四次栽进河里,第四次被梁浔捞起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讲道理地埋怨梁浔。
梁浔挑了下眉,直接钻进水里,下一秒从安年身下出现,将他托在背上,轻而易举地带了起来,往深处游去。
“我在安安下面就不挡路了。”梁浔一本正经道。
安年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抱住梁浔的脖子。
直到此刻,他才惊讶地发现,梁浔看似单薄的身躯竟然这样宽阔结实,足够将他稳稳地托起来,在河面漂浮游荡。也能将他拉入水底游弋,在一片窒息与黑暗中,仅靠一条修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就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安年从来没有游过泳,更没下过这样深得能没过胸口的水。可是梁浔在他身边,他就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梁浔的每一次潜入和潜出,都搅起波光粼粼的涟漪和水花,那些水珠从他薄而柔韧的肌肉上滚过,勾勒出劲瘦流畅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