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是被冤枉的！”

她撕心裂肺地喊着，“裴妈妈！裴妈妈救我！”

可裴璇根本没有出现在法庭上。

她被带走调查了。

走出法庭的时候，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琳琳拉着我的手，小声说：“爸爸，我们终于赢了。”

可我却哭了。

什么叫赢？我的女儿受了那么多苦，再也不能跳舞了，这叫赢吗？

回到家里，琳琳躲进房间开始画画。

她画了一个小女孩被钉在墙上，旁边站着一个恶魔。

我看着那幅画，心痛得无法呼吸。

秦晓琳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别哭了，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她才八岁，秦晓琳，她才八岁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

就在这时，律师打来电话：“苏先生，裴璇那边出事了。”

“什么事？”

“公司内部发生政变，股东们要求她下台。还有，她的商业犯罪也被查出来了。”

我挂断电话，心情复杂。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裴璇，如今也有今天。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解气。

我只想要我的女儿健健康康的，这些报复又有什么意义？

琳琳从房间里走出来，怯生生地说：“爸爸，我画了一个骑士。”

我看着她手里的画，画纸上是一个温柔的公主，守护着一个小女孩。

“这是秦阿姨吗？”

琳琳点点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她说会守护我和爸爸的。”

我抱住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一次，是高兴的眼泪。

我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裴璇想要见我们，被我直接拒绝了。

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琳琳在秦晓琳的陪伴下，开始重新学会笑。

她的画也越来越明亮，不再是那些黑暗的色彩。

我看着她一天天好起来，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8

我拿到裁判书的那一刻，手指在发抖。

裴璇被判三年。

比瑶瑶轻了很多，但足够了。

法庭上最后那一眼，她的眼神绝望而空洞。

我转过身，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琳琳的手紧紧拉着我，她长高了很多，腿上的疤痕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爸爸，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点头，心里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

秦晓琳开车来接我们，她什么都没问，只是递给我一包纸巾。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哭。

不是悲伤，是解脱。

车窗外飞过的景色越来越陌生，我们要去海边那座小城。

那里没人认识我们，没人会指指点点。

琳琳趴在车窗上看风景，兴奋极了。

“爸爸你看！那里有好多花！”

秦晓琳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那边有个花市，你不是想开花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