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修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两个保镖破门而入,伸手就要抢走她怀里的小宝。

“顾总吩咐,要将这里打扫干净,等夏小姐康复回来看着也舒心。”

乔时宜从呆滞中惊醒,把小宝紧紧箍在怀里。

“你们要将他带到哪里?”

“顾总的意思是,报废处理。”

来人毫不客气,一把从乔时宜怀里抢过小宝,厌恶地扔到黑色垃圾袋里,像拎垃圾般往门外拖去。

“小宝!”

乔时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拼尽全力追了上去。

然而看到的却是,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像块破布般被扔进医疗垃圾桶。

那一刻,她的世界彻底崩塌。

等顾晏修带着夏月梨再次回来时,只看见乔时宜瘫坐在冰凉的地面,往日明亮的眼底,此刻只剩下一片灰暗。

“你让人将小宝的尸体报废处理了?”

看到顾晏修回来,乔时宜站起身子,眼底是刻骨的仇恨,亮得惊人。

不过一个仿生婴儿而已。

顾晏修想,自己平时还是太惯着乔时宜了,才惯得她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刚要叱责,顾晏修的手机响了。

他起身去接电话,背影挺拔如松柏。

夏月梨突然压低声音:“你该庆幸这个孩子还有点价值。”

“就凭你这种出身,唯一的资本就是子.宫。”

乔时宜猛地抬头,对上她含着笑的眼睛。

“你以为生下孩子就能取代我?别自欺欺人了。顾晏修要是爱你,会这么狠心弄死你们的孩子?”

乔时宜被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和仇恨,在这一刻爆发。

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用力。

顾晏修脸色骤然变了。

他没想到乔时宜会这么的死不悔改。

抓住她手腕的瞬间,突然看清她眼底疯狂的恨意。

这和他记忆中总低眉顺眼的女人完全不同。

“泼醒她。”他转身对保镖下令。

冰水“哗”地浇透乔时宜全身。

她跪坐在地上咳嗽,发梢滴着水,瑟瑟发抖。

夏月梨趁机踩住她手腕,高跟鞋跟狠狠碾压上去。

顾晏修撑着黑伞站在台阶上,看着乔时宜在冷水里发抖的样子,眸光猛地晃了一下。

冷吗?

可乔时宜却觉得心比此刻更冷。

他以为她至少会服软,没想到她说:“顾晏修,就当我们从未相爱过。”

顾晏修眉头微蹙,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开口:

“带她去禁闭室。”

暴雨夜,电闪雷鸣。

乔时宜被铁链锁在墙角,抱头发抖。

夏月梨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抬着只腐烂发绿的死猪。

她用脚挑起乔时宜下巴,“晏修说了,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突然揪住她头发按向死猪,“张嘴,这是你今天的晚餐。”

乔时宜挣扎着咬夏月梨的手腕,

“还当自己是顾太太?”

夏月梨扯开死猪肚皮,蛆虫哗啦啦掉在乔时宜脸上。

“吃!不吃我就让人把小宝的骨灰给扬了!”

乔时宜看着小宝的骨灰装在一个小小的盒子,突然抓起死猪往嘴里塞。

腐肉卡在喉咙里,她干呕着往夏月梨鞋上吐,却被保镖按着后脑勺往地上撞。

夏月梨蹲下来拍了拍乔时宜的脸。

“知道为什么顾晏修对我念念不忘吗?我比你会装纯。”